此次平行班中共有六位學生入選，卻有五位來自五班，這算是聶清目前唯一拿的出手炫耀的成績了。
“笑笑，握個手行不？”等車期間，秦子恒從實驗班大隊伍中挪到平行班隊裏，滿懷希冀地看著林笑。
林笑不解道，“幹嘛要握手？”
不知道她家有個醋桶子嗎？
秦子恒解釋，“沾沾你的學霸氣息啊！”
林笑恍然大悟，偏頭問，“同意不？”
若不是有兩名帶隊老師在場，韓簡書早就把林笑的手藏進口袋裏了，豈會讓別人覬覦？
“去去去，信什麼邪呢？”韓簡書把林笑往後撇，擺明了不同意。
秦子恒嘟囔一聲“氣鬼”就歸隊了，約莫十分鍾，專車輾轉在眾人前方停好。
上車前，韓簡書低頭賤兮兮地，“我又想到了不要臉的事，不如待會往後坐坐？”
“你哪有過臉？”林笑撐住韓簡書的臉往後推兩下。
林笑還真怕韓簡書會跟她不要臉起來，上車特意跟個女生拚座，韓簡書順道坐在過道對麵的座位。
市級數學競賽在酒泉大學附中進行，離酒泉一中不遠，開車二十分鍾就能到。
途中，聶清對學生進行了考試心理輔導，臨上陣前，過多強調題型重點遠不如教學生如何調整心態麵對考試來得重要，聶清作為省級特等教師，更是帶了五屆競賽班的優秀導師，教學經驗老道自不在話下。
“遇到毫無思路的題目，最多想三分鍾，實在想不出就切下一題。題目並不是按照難度排序的，你們要明白這一點。或許這一題不會做，下一題就會了呢？”聶清站在車頭過道，單手抓住欄杆，麵朝後麵的學生循循善導。
他著著，話題突然劍走偏鋒，“韓簡書，你指甲剪完沒？”
哢擦一聲脆響，拿著指甲鉗的男生抬起頭，嚴肅正經道，“還沒，把尾指再修修就行，太長了，會抓贍。”
完，韓簡書低下頭，灰常認真地替林笑修建指甲。
聶清盡量無視過道中間正在進行的事，“總之，你們要穩住心態，不要鑽牛角尖...”
再哢嚓一聲，聶清被不斷響起的脆響打亂思路，和藹可親的麵容驟然黑沉，兩步並作一步走到兩人中間，把左右兩人各看一眼，伸出雙手，“喜歡修指甲？來，幫老師也修修。”
聶清蹲下來，岔開十指等韓簡書動作。
韓簡書單手執著指甲鉗，一臉懵逼地看著聶清。
車內充盈著學生們細細碎碎的憋笑聲，韓簡書就在笑聲中回過神，訥訥接住聶清的手認真哢吧哢吧修剪。
抵達目的地，韓簡書如喪考妣地下車，身後跟著春風得意的聶老師。
“臭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老子話時剪指甲。”聶清吹吹指甲，心滿意足地走到前麵去。
陳誌彬緊隨其後，拍拍韓簡書肩頭，“夥子，你還太年輕。”
韓簡書保持白眼，目送兩位老師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