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十幾年，再度見麵，父子倆不可避免產生疏離感，聊著聊著就陷入僵局。
醫生從急救室出來，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病人是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暫時性休克，沒有大礙，睡幾個時就能醒，不需要治療，可以直接帶回家。”
韓簡書站起來，拿過醫生手中的筆在單子上簽字。
“刺刀，我是你粉絲，能不能簽個名再拍個照？”醫生拉下口罩，充滿期待地看著偶像。
韓簡書不好當眾拂了醫生的麵子，點點頭，醫生見此，趕緊掏出手機站到韓簡書身邊，韓簡書勉強擠出淡淡的笑容，配合醫生照相簽名。
做完這些，韓簡書跟著醫生去前台付款，林笑走過來照看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起身，含著笑，“他話裏總離不開你，你是他的驕傲。”
“哈？”他們父子話期間，林笑全程保持合適的距離，聽不到兩人具體些什麼，“什麼驕傲？”
歐陽明月但笑不語，冰冷的人突然之間眉目溫柔，眼裏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林笑仿佛看到冰封千年的冰層驟然綻放出清透幹淨的霜花，美豔而又高貴。
韓簡書去前台結完賬回來，出聲讓林笑打電話給柳意，讓她到醫院把韓默接走。
林笑放心不下，“韓總醒來後肯定要找歐陽叔叔的，要不…”
韓簡書舉手止住她，看向歐陽明月，“你想跟她談談嗎？”
歐陽明月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思忖再三才，“我已經躲了十幾年，不想再躲了。”
韓簡書怔了兩秒，“好，我帶她回公寓，你跟著來吧。”
在護士的幫助下，韓簡書背起韓默，林笑守在身邊以防韓默摔下來，期間還要分心留神歐陽明月。
路上，林笑接到林建國的電話，林爸爸宴客廳那邊已經處理妥當，讓她安心跟著韓簡書回家，不要擔心他們。
林笑鬆了口氣，想到歐陽明月那句話，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副駕駛位上的男人。
他她是他的驕傲，她真有這麼好？
到達韓簡書買的市中心公寓，林笑自然而然地鑽進韓簡書的臥室，把身上繁複的禮裙換下來，穿一身簡約的家居服，趕著出來服侍歐陽明月。
“歐陽叔叔，你喜不喜歡喝甜的？”
歐陽明月站在客廳中間打量公寓的裝飾擺設，聽到林笑的聲音，便隨口一答，“白開水就好。”
林笑拎起台麵上當著的熱水壺，裝滿水，放到底座上，通電開燒。
韓簡書把韓默放到客臥裏，安頓好了才出來。
他扯開束縛饒蝴蝶結，邊走邊脫黑西裝外套，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又去解袖扣。
聽到廚房裏的動靜，他捏著袖扣，抬步走進去，林笑正在裏麵切水果拚盤。
“寶寶，對不起。”韓簡書從後麵擁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頭，聲音裏充滿了疲憊，“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訂婚宴，真的對不起。”
林笑無所謂道，“沒關係，反正我們農村也不興訂婚這一套，大家都是領了證直接辦婚宴的。”
聽林笑這樣，韓簡書心裏好受許多，伸手拂開林笑垂在脖間的發絲，輕輕嗅吻著，橫在林笑腰間的手臂不覺加大力度，將懷裏的溫香軟玉摟得更緊。
“你這樣像極了狗誒！”
林笑躲開他，抓起一個橙子扔給他，“扒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