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夏侯晟推開了一點,她立刻道:“將軍你冷靜一點,你……”
誰知夏侯晟抬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麵具,而她接下來的話被重新覆下的唇給堵住了,變成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被抵到了假山邊,似乎怕假山硌疼了她似的,夏侯晟一隻手貼著她的背。他的吻綿長而溫柔,在她的唇瓣上輾轉流連不去。
今天的夏侯晟和上一次的不同,他索取著她,仿佛傾盡了一生的溫柔。
禦花園裏冷冷清清,無人問津,假山猶如一個天然屏障將他們與外界分開。這一片小天地,那朵方才在太極宮裏讓眾人垂涎欲滴的雪蓮花,在這一處妖嬈盛開。
地上墊著夏侯晟的外袍,花婉的發絲亂了幾分,看上去卻更顯嫵媚,風情盡顯。
夏侯晟將她身上的衣裳緊了緊,將她整個人都往懷裏帶了帶。
花婉難得的乖巧,縮成一團,沒有說話,像是睡著了。
她方才安分了片刻的心中雜亂的想法,現在又沸騰起來,在她的腦子裏心裏翻來覆去。
她想起夏侯晟父母的死,想起北蒙被踏碎的宮門,想起之後受盡侮辱苦楚的日子,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死去的胎兒,是她心裏永遠也抹不掉的傷痛,她還想起璿姬拿著匕首,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隔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廢去了她一身的武藝。
現在想起來,她還覺得手腕腳腕出發疼。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夏侯晟更加摟緊了她,似乎是怕她覺得冷。
過了一會,他起身,把花婉打橫抱起,用自己的外袍裹緊了她,離開了禦花園。
花婉實在了累了,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身之所處,往夏侯晟的懷裏縮了縮。
夏侯晟看了看她紅潤的臉龐,重新戴好了麵具的他,嘴角勾起,弧度溫柔。
花婉緩緩翻了個身,隻感覺身上有些異樣的疼痛,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陌生的床幔,可是看著又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見過。過了一會,她猛然驚喜,這不是夏侯晟的床嗎?自己上一次便是睡在這張床上。
她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忙去抓了衣服,麵容扭曲地穿好。
不知道這時夏侯晟去了哪裏,但是昨晚自己不知道怎麼就被帶到將軍府來了,她徹夜未歸,寧恒一定在找她吧?
她推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卻發現門外有丫鬟守著,見了她,立刻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手裏端著一盆幹淨的水,還盆邊還搭著一塊毛巾。
“姑娘你醒啦?請洗漱,”丫鬟見花婉隻將門開了一點,隻夠探出一個腦袋,有點為難地道,“姑娘您把門開打開,奴婢好把水給您端進去啊!”、
花婉微微皺了皺眉,道:“不用麻煩了,夏侯晟呢?”
聽見她直呼大將軍的名字,那丫鬟愣了愣,似乎有點被嚇到。
花婉立刻改口,換上笑容道:“你們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