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伴隨著一陣“篤篤篤”地敲門聲響,眾人便是聽見有人在門外輕聲問道:“諸位公子,清倌人們已經到了!”
外麵的人話完,林晨便是看到雅閣的房門被打開,而三位身材姣好的女子,則是從門外掩麵走了進來,紛紛行禮道:“見過諸位公子!”
位置離她們最近的牧家旺的目光在她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而後笑道:“三為姑娘請坐,卻是不知道,三位姑娘如何稱呼?”
那三位清倌人還未話,李瀟然便是笑道:“牧兄,你這種法,是我在江湖上遇見英卓灑脫的女俠時才用的,現在這種鶯鶯燕燕的場合,應該換成:“請問三位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才是。”
在這三位清倌人還沒有來之前,牧家旺就和李瀟然在“論道”,不過看其現在的模樣,很顯然是沒有學到精髓。
李瀟然完,便是看向那三位清倌人,稱讚道:“三位姑娘請坐吧,在下觀三位姑娘之容顏,當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卻是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知道三位姑娘的芳名呢?”
那三位清倌人聞言,卻是掩麵輕笑,雖然知道李瀟然這種話乃是屬於“章口就來”,但不管怎麼,女為悅己者榮,有人這般誇讚她們,心裏還是非常高心。
最先走進來,同時位置也是坐在牧家旺對麵的女子輕笑道:“在進這雅間之前,關雎還在猜想雅間裏的公子會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現在一見,兩位公子卻是這般有趣!”
關雎的年齡看起來最長,身材成熟豐滿,此刻掩麵而笑,當真是如同《詩經》裏的那兩句“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一般,引饒心思無限遐想。
“原來姑娘的芳名叫做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名字!”李瀟然讚歎道,他一話,林晨和牧家旺就完全沒有了話的份,畢竟“水平”不如人家。
李瀟然完,目光又看向另外兩位清倌人,笑問道:“卻是不知道,另外兩位姑娘的芳名是什麼呢?”
對坐在李瀟然正前方的那位清倌人瞧得李瀟然看向她,於是便道:“蒹葭見過公子!”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李瀟然此刻倒是覺得為這幾位清倌人取名的人,還算是有點水平。
眼前這位名為蒹葭的女子,身上好似有著一種清冷的氣質,就好似《蒹葭》中所描述的那般,這美麗的女子明明近在眼前,但不知為何,卻好似遙不可及一般。
李瀟然又看向那位最後走進來,且坐在林晨對麵的清倌人,笑問道:“這位姑娘呢?讓我猜猜,你們的名字應該都是出自《詩經》吧?那麼姑娘是叫做“子衿”,“靜女”,還是“月出”?”
那位坐在林晨對麵的女子,年齡應該是最的,先前她眉目低垂的坐在那,李瀟然以為她應該是叫做“靜女”的幾率大一些,卻沒想到,那位女子一聽,先是臉色一紅,而後低聲道:“回稟、回稟公子的話,奴家叫做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