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牌員工張新榮辭職之後,呂森便放棄了治療,店門口冷冷清清,甭管誰來修車他都置之不理。
每坐在店門口泡著茶,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基本一坐就是一整。
五年前,他擁有一座汽車城,因為好賭的原因,最後一夜之間從身家過億淪為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那一夜的豪賭,是被人做局,做局的人便是聞人將。
也是那晚之後,他徹底戒賭,躲到這個不起眼的地方開間修車店度過餘生。
至於東山再起或者複仇什麼的,他早斷了念想,鹹魚就該有鹹魚的覺悟,早已經看透了這世間的冷暖。
嘎的一聲,一輛紅色超跑在他店門口一個漂亮的漂移停位。
這輛超跑他認得,車主是王牌員工張新榮的外甥。
從超跑上下來,浪哥看了看一片狼藉甚至連下腳地方都沒有的地麵,暗道這得墮落成何等地步啊!
“三木少爺,這是打算放棄治療了麼?”沈浪一邊挑幹淨的地方下腳,一邊調侃幾句。
三木少爺這是呂森以前的外號,現在估計很少人記得起了。
聽到這個稱呼,呂森內心抽搐了一下,拳骨捏得嘎嘣作響。
放棄治療隻是他不想麵對現實的借口罷了,到底,是沒有一個可以喚醒他心中怒火的引子。
沈浪戳了戳呂森的額頭,“就你這活著還不如死聊鳥樣,活該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喲,老僧入禪啊這是,這也沒有反應。”見呂森被戳額頭也沒任何表情,沈浪拿起茶壺往呂森的蛋蛋上淋了過去。
“你找死。”呂森及時躲開,衝沈浪呲牙咧嘴。
沈浪指了指超跑,“修車。”
“誰愛修誰修。”呂森坐了回去,繼續眺望晴空,仿佛在看遠方和詩。
“不修車你開什麼修車店,還不如趁早關掉。”沈浪搬了張椅子坐下,“想不想重新執掌南粵汽車城?”
呂森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不想那是自欺欺人,當了這麼多年鹹魚,看破世間冷暖,隻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安慰罷了。
“得,看來你真的廢了,我還是找別人。”完,沈浪又拿茶壺的水去淋呂森的蛋蛋。
是佛都有三分火,何況呂森不是佛。頓時大怒:“別逼我弄死你。”
“你也就隻能跟我呲牙瞎嚷嚷,有本事你衝聞人家吼幾句啊!”浪哥在扇妖風這方麵還是相當高的,他繼續道:“聽你前妻在聞人家過的不好,聞人宇經常不把她當人看。心情好的時候賞點錢,心情不好的時候,叫上一幫人輪著那啥你前妻。雖然你們離婚了,但她因為你的墮落,導致成為聞人家的玩物,你的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別再了。”呂森的指甲生生的紮進了掌心,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你父母更慘,兩人在汽車城門口當門衛,每要飽受他人非議、笑話、辱罵、吐口水、撒尿、潑屎,甚至動輒惡拳相向。”
“我了,別再了。”
呂森爆發了,雙眼布滿血絲,一副要殺饒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