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足利義輝冷哼一聲。
“挺貴重的,那麼織田家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義銀被問得一悶。不帶你這麼聊的,這話讓我怎麼接。
一旁的幕臣心裏知道將軍因為六角家的事心情不好,也不敢插嘴,隻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斯波家的少年。看著看著,眉清目秀的還挺好看。
“織田信長殿下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表示織田家對公方大饒恭順。
不過,我私人有個請求。織田信長殿下為斯波家報仇雪恨,斯波家無以為報。
這次上京也想向公方大人懇請,將尾張守護代之職賜予織田信長殿下,以慰其忠貞之舉。”
足利義輝冷笑一聲,果然。
“恩,我知道了。”
義銀傻眼了,知道了?然後呢?就這麼完了?
不是足利義輝喜好結交下有力武家,隻要獻上足夠的誠意就會有所收獲。這守護代又不是實權職務,值得你卡我嗎?
一旁的幕臣有幾個與斯波義統交好的,都快看不下去了,卻不敢出來插嘴。
來也是義銀愣頭青,向足利將軍獻金受賞也是有規矩的。
你要先找某個相熟的幕臣引薦,悄悄談好你的索求。然後幕臣服將軍,接受獻金後再派人宣讀,哪有大庭廣眾當麵提起的。
也怪不得斯波義銀一頭霧水,她又不是女兒,斯波義統隻是供他吃喝不愁,長大了可以找個好人家。
這政治上的事情自然是女饒事,教給兒子有什麼用。
不懂規矩也算了,照平時斯波義統的麵子,公方大人不準就算了。
可巧不巧遇到六角家強求北近江守護的事,把公方大饒脾氣點著了,這下子義銀也受了牽連。
這些事義銀當然是不知道的,就看著足利義輝對他橫眉豎眼的刁難,心裏一股子男兒血性壓不住了。
“公方大人是否對我不滿?故不予批複。”
“大膽!誰準許你這般口氣與我話的!守護代之職是幕府設下的官位,豈是你可以私相授受的。”
“斯波家受初代將軍之托,領尾張守護,尾張事務皆可倡議,我怎麼就不能提了。”
兩人越越快,聲音也激烈起來。幕臣們沒想到這少年這麼剛烈,將足利義輝氣得變色。
“可斯波家已經亡了!你不過是斯波遺子,又不是家中嫡女,有什麼資格代表斯波家!”
“我在尾張月下立誓,讓我受盡七難八苦!我定要複興斯波家!我既然承受了這重任,自然能代表斯波家!”
足利義輝驚訝地看著這堅毅的少年,想不到還有這立誓之事。
“這裏又不是尾張,隨你吧。”
“殿下可派人去尾張查詢,人盡皆知。”
從來沒人敢這麼和足利義輝話,即便是三好慶長在此,也是恭恭敬敬綿裏藏針。
被斯波義銀這一懟,將軍的麵子掛不住了。和男人爭辯不論輸贏,出去都不好聽。
可足利義輝就是看這少年不順眼,想了想諷刺道。
“那你現在出仕何處複興斯波?”
“現出仕織田信長殿下,承蒙不棄為殿下直臣。”
“你堂堂尾張守護斯波嫡子竟然出仕手下代官織田家,斯波先祖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