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山寨不像晏慈之前見著過的山寨或奢侈或破舊,倒是挺有一種山間莊園的感覺,簡單樸素,簡直不像個匪窩。
此時此刻,她坐在堂前的凳子上,吃著蘋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也就是這祁山山紡頭頭祁老三發呆。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連身形都相差無幾。”祁老三感慨道,從凳子上起來。
“真的那麼像嗎?”晏慈吃完最後一口蘋果,放下蘋果核,問道。
祁老三點點頭,又看了看屋外,問道:“幾時了?”
屋外有人回道:“還有一個半時辰就是未時了。”
“這麼,你們原本要劫的是左相府家的四姐何煙魚,這個何煙魚呢,又是你相好之人,你劫她,是為了和她私奔,但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你們這是劫錯了人。大概是這個意思吧。”稍稍理了理思路,晏慈簡短的概括了一下剛剛得到的信息,複述道。
祁老三回身坐下道:“的確是這樣,此番劫錯了人,實在是對不住兄弟了。”
晏慈擺擺手表示不在意,又道:“我倒是無妨,隻是你們這樣,且不左相府的追捕,這畢竟是皇城底下,而那何煙魚又被賜婚給了八王爺,劫了她便是掃了皇帝的顏麵,你這祁山上下的人命,你是都不管了嗎?”
祁老三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在此事之前,我們本意便是要將此處的勢力遷至北方。具體緣由不便告知,還望晏兄體諒。事實上,整座祁山上我們留有的人已不足百人,今日事了,我們便將徹底遷離此處。”
聽著這祁老三的話,晏慈心下思索幾番,琢磨著這個人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山匪,祁山山匪能立於皇城之下,逃過朝廷的圍剿,其背後必定還有別的隱秘勢力。
“今日未時,何家姐的馬車會路過祁山是嗎?”
“是的,她之前借口出來去了回音寺,今日回京的馬車會在未時左右到祁山前的路口處。”祁老三抬頭看向屋外的回道。
晏慈沉思了片刻,道:“如此,我們來談一個交易怎麼樣。”
祁老三回頭,略帶疑惑地問道:“交易?”
“既然你了我和何姐長得一模一樣,今日劫車便可不必大張旗鼓,隻需趁亂之下來一個調包之計。”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祁老三定睛看著晏慈,試圖從她眼中看出什麼。
“我可不是白幫忙的,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但,即使沒有你,我們也可以順利地離開京城。況且,攪和進這件事裏,於你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一旦事發,你未必有命活下。”祁老三坐直了身子,道。
晏慈笑了,道:“沒有我,你們當然可以離開京城,但是順利不順利就要另了吧,畢竟是當朝左相的女兒,又是未來的八王妃,憑空被山匪擄去了,各方都不好交代的。但按我的法子來,事情會變得簡單得多,也更省事的多。”
祁老三看著思索了幾番,方道:“可你是男人,豈不是立馬就穿了幫。”
晏慈輕笑幾聲,方換氣回到原聲:“不巧,方才一直用的偽聲,祁兄可稱晏某一聲姑娘了。”換回原聲的晏慈又摘下了束帶,一時靈動非凡。
祁老三愣了片刻,方作揖道:“晏姑娘真是深藏不露。”
“謬讚了,如此,祁兄是否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的交易呢?”
似是終於被服,祁老三猶疑道:“你想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