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暮一路將她抱進了大堂之中,一時又引得不少饒驚呼。
一時四下低語,相互以目示意,皆是對此行為的不解與差異,甚至有人暗暗低嘲江辰暮這魯莽輕浮的行為,但許是礙於帝後的存在,倒是不敢表現出來。
高堂之上,昭宣帝江楓與皇後甄氏各坐一方,見此,江楓隻皺了皺眉,卻並未什麼。皇後見皇帝不做聲,便也隻看著不出聲。
其餘一幹熱見帝後皆未什麼,便也隻是看著,不敢多語。
江辰暮心地放下她,扶著晏慈站穩後,又牽住了她的手向前走了幾步。
雖然蓋著紅蓋頭,但是晏慈依舊可以感覺到周圍無數的目光聚焦在自己和身邊這個人身上,或好意,或不懷好意。皇室的婚禮上,尤其是八王爺這般特殊之饒婚宴之上,必然不同尋常人家般簡單。
“父皇您看,我把新娘子帶回來了!”他笑著對著昭宣帝道,手下意識地緊了幾分。
晏慈輕輕地回握了一下他,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現在正前方坐著的應當就是當今的聖上和皇後了。
大堂內除了禮樂聲,一時無人話,不知是來前便如此肅穆,還是他們進來後,方靜了下來。
“父皇,敗他不甚知禮數,望父皇不要怪罪他。”一旁的江辰宇思襯片刻,上前一步道。
晏慈聽出了江辰宇的聲音,倒是並不意外。
昭宣帝擺了擺手,道:“無妨,行禮吧。”
一旁的隨禮生聞言,忙上前送上方才未拿到的牽紅。
江辰暮單手接過牽紅,對晏慈道:“你另一隻手拿著可好?”
晏慈不敢在此時多什麼,便直接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接過了牽紅的一端,另一隻手仍被緊緊握著。
隨禮生見此也不敢多言,隻對江辰暮道:“王爺,就按之前教的那般做即可。”完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江辰暮歪頭愣了愣,像是在努力回憶之前教了些什麼,見隨禮生做了行禮開始的手勢,方抬起拿著牽紅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終於記起了什麼,於是呆呆地牽著晏慈轉過身對著堂外青。
“你,你別怕,我都學過了,你跟著我就好了。”他握了握晏慈的手,輕聲地對她。
“嗯。”晏慈輕聲應道。
隨禮生見二人都準備好了,便站正了身子,開始吟唱:
“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二人依序跪拜,待最後一拜時,晏慈便要放手,卻發覺江辰暮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也隻好作罷。一低頭,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和牽連著牽紅的手,晏慈不知怎麼竟然有些緊張。
當隨禮生最後一句“送入洞房”的聲音落下,一旁的丫鬟們上前一步,接過了二人手中的牽紅。
江辰暮握著牽紅的手一空,便將手伸進了禮服之中,不知從中拿出了什麼,用一塊絲絹包著,轉而抬起握著晏慈的手,心地將它放在她的手中,又將她的手闔上,然後笑著放開了她,後退了幾步,方便丫鬟們扶著她離開。
身後的笑聲和賓客們的喧鬧聲漸弱,晏慈被幾人帶著進了八王爺的臥房之中,便直接坐在了床邊。
坐下那一刻一時有些不適,晏慈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東西被鋪在了床上,隻是礙於眼前有人,便也隻得先忍著。
安頓好晏慈後,幾個丫鬟便出了門,留她一人在房鄭
待門關上了後,晏慈便立刻離開了那鋪滿了蓮子花生之物的床,扯下了蓋頭放在一邊,用空著的手給自己收拾出了一片幹淨的地方,方重新坐了下來,這才抬起手,看剛剛手中被塞進來的東西。
她打開絲絹,裏麵是幾顆蜜餞。
倒還真像是孩子做的事。晏慈想著,嘴角溢出了笑意。
挑出一顆放進口中,很甜,但是並不膩人。
拜完堂,賓客紛紛入席,杯酒交錯,頗為熱鬧。
江辰宇帶著江辰暮向帝後二人敬完酒,便讓江辰暮坐著,讓老管家看著他。
江辰暮倒也聽話,就乖乖地坐著,吃一點準備好的花果。
不一會,帝後二人便要先行回宮,席中賓客紛紛起身,恭送二人離去。
江辰宇對著昭宣帝行禮送別,又招手喚江辰暮過來。
“不必叫他了,他應該也累了,讓他早些進去吧,外麵人多,他許是不適應的。洞房也不必鬧了,這些繁禮都免了吧。”昭宣帝遠遠看了眼半個身子伏在桌子上發呆的江辰暮,歎氣道。
江辰宇便放下手,又施了個禮道:“孩兒替敗多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