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哄得江辰暮再睡下,晏慈出了門對一旁的管家林叔招了招手,讓其跟著自己到了外室,道:“今日王爺被行刺這件事,是由誰處理的?”

“回王妃,是禁衛軍那邊交給四王爺處理了。”林叔不緊不慢道。

多少猜到了這個答案,故晏慈倒也不意外,隻是點零頭,讓林叔喚展斯來書房一趟。

罷先行去了書房等人。

雖是書房,但是江辰暮的書房裏並沒有太多書冊,想來的確也用不上那些東西,倒是成婚後,填了一些閑書進來。其餘的便是一些送來的書畫冊,以及一些而精致的木玩擺設。

這兩日晏慈偶爾會在這裏練練書法以消磨時光,故桌案上還擺著未收的字帖。

晏慈讓琴漱在書房外等著,自己一個人進了書房。

在桌案前坐下,看著眼前攤開的字帖,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眼鄭

今日的遇刺,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那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看似凶險,卻其實並無要下殺手的意思,如若真的想要江辰暮的命,那一刀下去,就絕不會是現在這樣區區皮肉傷了。

而後出現的那波人也很可疑,方才江辰宇將那人帶在身邊,顯然是為了告訴自己那銀發的男子是他的人,也就是江辰宇其實應該早就知道了今日會發生的事?可是為什麼要等到江辰暮受了傷才出手?

想到這,晏慈突然不敢再想下去,她隱約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鄭

“王妃,展斯到了。”

“讓他進來吧。”

展斯是江辰暮身邊的貼身侍衛,與江辰暮同歲,伴他長大,故亦仆亦友,私下裏也常常作為江辰暮的玩伴陪他左右,晏慈入王府不過三日,故同他並不熟稔,平日裏同王爺在一起時,展斯也隻是安靜地守在一旁。

展斯推開門進來時,便見王妃端坐在桌案前,抬眼看著自己。

“參見王妃。”展斯關上門,走至桌案前行禮。

“不必多禮。”

“謝王妃。不知王妃喚展斯來,是有什麼事嗎?”實話,展斯並沒有想到晏慈會找他,尋常女子在遇到今日的事後,大多要惶惶多日才能緩過來,貴為王妃自當更加嬌貴。但今日看來,她除了對王爺傷勢較為關心之外,倒是並未有受驚之狀,此番喚自己來,更不知究竟是何目的。

晏慈也不願多繞圈子,便直接問道:“今日的事,聽是交給四王爺去查了,可有查到是什麼人要傷王爺了嗎。”

“這。”展斯心下輾轉不知自己究竟可以告知幾分,故隻得打著馬虎眼道:“這個,此事關係重大,現下還未有定論。”

“怎麼,那些人沒抓到嗎?”手指輕敲著桌案,晏慈追問道。

“回王妃,捉是捉到了,隻是那些人都是死士,想從他們口中撬出實情……”展斯點到為止,晏慈也知道他的意思,既然是死士,那便不可能從他們口中得到切實的信息了。

但是,既然能派出這麼多的死士行動,背後的人必然不簡單,而且又是在皇城底下行刺,想來應該是與江辰暮那幾個異母的兄弟脫不了幹係了。

想到這,晏慈看著展斯的眼睛問道:“今日救下我和王爺的那位銀色頭發的男子,是四王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