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江辰暮看著她站在馬前發呆,突然彎下身子,向著晏慈伸手。
“王……”展斯見這一動作,開口欲阻止,卻又似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而對晏慈:“王妃,您若是不會騎馬便同王爺同騎吧,王爺雖然……但是這騎馬的技術還是不錯的,我等也會在一旁守著,確保您和王爺的安全的。”
江辰暮笑著點點頭,:“嗯,阿慈放心,我不會摔著你的。”
晏慈倒不是怕摔著自己,雖這樣就可以掩飾自己會騎馬的事實,隻是同騎難免身子貼著身子,雖二人同床共枕這麼多了,但真的如此親近也就隻有那日大婚除夜意外地頭發交纏罷了。
她抬頭,看著江辰暮期待地眼神,心裏歎口氣,咬咬牙,就把手遞了過去。
踩著馬鞍,身子一輕,轉瞬間便到了馬上。
江辰暮待她坐穩了,便兩手握起韁繩,將馬頭轉了個方向,催著馬兒動起來。
晏慈整個人幾乎被環在他的懷裏,心地一點點向前傾著,左右皆是他的手臂,她不自覺地抓住了馬的鬃毛,想找個支撐點。誰料這馬倒是活潑地緊,江辰暮才甩了一繩,它便已迫不及待向前跑了,晏慈一個沒準備,便向後靠上了江辰暮的胸膛。
晏慈一瞬間覺得整個身子僵了僵,突然想起那日晚上被江辰暮拉進懷裏時,自己也是這般局促緊張。
江辰暮駕著馬進了林子,前麵一波人早已四散開去,不知去了何處,二人進去時倒是一個人都沒瞧見。
晏慈漸漸習慣了這個姿勢,便也放鬆下來,所幸就破罐子破摔般整個人靠近了他懷裏,到還舒服些。
晏慈心底暗自唾棄自己,竟然如此輕易便安於舒適了。
二人都不為著狩獵而來,故馬鞍邊掛著的弓箭一時都成了擺設。
四周都是高樹,陽光透過枝葉散落下來,風一吹,到處都是波動的光斑。晏慈抬起頭,對著那些光伸手,幾縷光透過手掌落在臉上。在草原很難見到這麼高這麼多的樹,縱使見到了樹,往往葉子也不似這邊這樣繁盛。
“阿慈喜歡這裏嗎?”江辰暮低頭看著她,輕聲問道。
晏慈點點頭:“這裏很安靜。”
江辰暮看著她撥動著手指同那光斑自娛自樂,轉頭對著展斯使了個眼色。
展斯皺著一張臉,為難地看著江辰暮,他自然知道江辰暮的意思是讓他同藺秉別跟他們跟的太近,但想到之前江辰宇的命令,他實在是難以抉擇。
江辰暮又對著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聽自己的。
展斯無奈,隻好同藺秉使了個手勢,放慢了二人馬匹的速度。
不知不覺,二人便同前麵兩人遠了約十來米的距離。
“就這麼讓王爺胡來?”藺秉看著前麵遠去的身影,轉頭看著展斯不解的問。
“王爺有他自己的打算吧,不過有時候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也別太擔心,獵場畢竟也是皇家的地方,守衛也不算鬆散,大危險應當是沒有的,這個距離,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也不是應付不來。”展斯搖搖頭,無奈道。
“四王爺知道八王爺今日來獵場的事嗎?”藺秉問。
“四王爺前幾日去閣裏處理事情了,今日應當才回來,不過按著那幫密探的習慣,四王爺估計早就知道了,既然沒有阻止,或許他們有什麼計劃也不一定。”展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