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二人並沒有順著原路回去,而是牽著馬,沿著這湖走下去。
沿湖的風景很美,然而晏慈其實並沒有什麼心思去欣賞,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才的猜測和疑惑。這短短兩個月左右的時間,發生的這些事,讓她有一種又回到簾初陪著薩滿耶在北狄王室勾心鬥角的日子。
她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對名利權勢從來沒有什麼幻想,當初為了報恩,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好的,壞的,她真的累了,所以才會選擇離開他,即使要在身上下一個這樣一個隨時可能讓自己喪命的蠱。
她偏過頭看向江辰暮,她很清楚,江辰宇也有著奪嫡的打算,並為此做了不少謀劃。那江辰暮呢?如若他真的假扮的癡傻,那他有沒有存著那樣的心思呢?
畢竟,那個位置,對他們這樣從生於皇宮的人來,實在是個很大的誘惑。
但這和晏慈都沒有關係,她隻想拿到解藥,回去作為交換,然後徹底離開薩滿耶,離開所有的是是非非,簡簡單單地生活,最好還能找到一些關於兄長的消息。
可是,她看著他,卻對自己一開始的決定產生了猶豫。
“煙魚!”這一聲突然的招呼,讓晏慈回過神來,她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平寧和何昀兆。
方才二人先行入林時不過熱個身,獵的都是一些物件,這會因著比賽的緣由,倒是獵了不少東西,看來平寧公主的騎射的確是如傳聞所,並不遜色於這些男子。
“原來是姐姐,看來這次收獲頗豐。”晏慈見二人翻身下來,走至身前,開口道。
“這不算什麼。”平寧不在意地擺擺手,“怎麼樣,獵場這景色還不錯吧,就算不狩獵,在這裏野炊也是極好的。一會,就讓他們把這些東西烤了吃,這獵場裏的可比宮裏那什麼玉盤珍饈要來的有味的多了。”
晏慈聞言微微笑道:“如此,能嚐到姐姐親自獵的獵物,還是晏慈的榮幸了。”
“你們這是準備回去了嗎?”一旁的何昀兆開了口,問道。
晏慈點點頭:“是的,走了一圈,有些累了,便想著回棚子裏休息一會。”
江辰暮仍舊是不愛話的樣子,隻默默站在晏慈身邊,茫茫然地聽著幾個人話。
“如此,不過,我記得我方才是讓人給你們備了兩匹融雪白馬,怎麼這會就這一匹了?”平寧不知是真的想不到還是故意為之,一邊問著,一邊卻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晏慈。
晏慈一時不知該怎麼回道,倒是何昀兆意外地給她解了這圍:“煙魚不會騎馬,想來應是同王爺共騎了。”
平寧聞言倒是毫不意外,:“那是我考慮不周了,這樣吧,下次我教你如何?”
晏慈心想按著平寧公主這幾次表現出來的性格看,若是自己答應了,怕是那一她就真的要約著自己出來去學騎射了。
晏慈正想找個好的借口拒接,倒是一旁一直不開口的江辰暮突然開口道:“我來,我會。”一邊著,一邊還將晏慈拉近了自己身邊,暗暗地對著平寧使了個警告的眼神。
平寧自然是不怕江辰暮的,卻也知道晏慈是他的軟肋,便也不再繼續為難晏慈,道:“行吧,既然敗開口了,我就不和敗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