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漱不解地轉向鬼柒,疑惑道:“為什麼?”
鬼柒調侃道:“或許是因為她想證明自己會看相吧。”
聞言琴漱更是一頭霧水了。
晏慈低頭笑了笑,問琴漱:“知道最難得的東西是什麼嗎。”
琴漱偏過頭琢磨了一會,試探著回答道:“財富?”
晏慈搖搖頭。
“那麼是什麼?”琴漱不解,繼續問道。
晏慈看了眼鬼柒,他咧嘴一笑,替她開口道:“是人才。”
晏慈點點頭,對他表現出來的默契表示滿意,繼而對琴漱:“我現在身邊,最缺的,就是可用的人才。”
琴漱恍然大悟,明白了晏慈的意思。
的確,現在晏慈身邊,真正完全可用的其實也就隻有琴漱自己,但是琴漱所能做的事情畢竟有限,而有些事情也不便出麵。
而鬼柒這個人則不好琢磨,沒有辦法輕易判定他的立場,畢竟他嚴格來其實應該是晏慈從江辰宇身邊借來的助手。這樣的話,一個嶄新的完全可用的人,自然是晏慈所需要的。倒不是晏慈想要怎樣可擴展自己的勢力,隻不過,如今形式之下,身邊多幾個可信賴的人還是有其必要的。
“鬼柒,你待會我們回去後,去查一下淮準這個人,看看和他的話有沒有出入。”晏慈對鬼柒道。
鬼柒對她比了個了解的手勢。
琴漱卻又疑惑道:“為什麼不先查清楚他的背景再和他……”
“為了表達誠意。當然,用人不疑,我其實並不在意他過去如何,讓鬼柒去查,隻是為了讓他服江辰宇。”晏慈看向鬼柒,對著琴漱道。
鬼柒人精一個,自然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表麵上是給琴漱的解釋,暗地裏其實是想告訴鬼柒,她對江辰宇沒什麼可隱瞞的東西,對他也不必,表達誠意,的確,但是這份誠意是對三個饒。
送晏慈和琴漱回到客棧後,鬼柒便遵著她的命令去調查了淮準。
而晏慈則去見了江辰宇,事先打個招呼。
“你這麼肯定,他會來嗎?”江辰宇背對著她,靠著窗口。
晏慈自顧自坐下,回道:“我不能肯定,不過,我賭他會來。”
江辰宇轉過身,因為有些逆光,晏慈看不清他的臉色。
“你選的人,我自然不會幹涉,但是畢竟你是在辰暮身邊的,你能保證他的身份可靠嗎?”江辰宇走近她,晏慈看到他依舊是平日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麵上表情永遠是無波的溫潤。明明是隨意地著話,但那股子然的威壓還是讓整個房間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鬼柒去查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選的人,我自然會負責,如果他真的有所異心,我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更何況,他現在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做不了什麼的。況且他懂藥材。”晏慈仰起頭看向他,並未表現出怯意。
江辰宇沒話,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晏慈,那眼神鋒利得仿佛直擊人心,但晏慈並不畏懼他,她就那樣坦然地坐著,任他看著。
許久,江辰宇終於開口打破了這種緊張的安靜:“好,如果鬼柒確認了他身份的安全,我不會幹涉你留下他。”
晏慈心裏鬆了口氣,隻要他鬆了口,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半。
想到這,晏慈起身,走向前向他禮節性地施禮道謝:“多謝了。”完,便要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