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猶疑著想要出一牽

“王爺晚上想吃些什麼?今日下了雨,阿慈給您做些羹湯可好。”她打斷了他。

江辰暮看向她,她低下頭,眼神微閃。

“阿慈,你……”他繼續,卻轉而有些無奈笑道,“阿慈做什麼都好吃。”

算了,再等一等吧。他想。

等等吧,等到了裴州。她想。

之後一路,兩人都未曾提及方才江辰暮被打斷的話,一切似乎都如同往常,但兩人都知道,這隻是一種逃避罷了。

雨接連下了兩,這兩日晏慈都不怎麼出過門,因著雨後便要啟辰離開,晏慈也沒讓淮準他們繼續出去找藥,這麼些來,他們也幾乎逛遍了整個陵川城的大藥鋪和碼頭商販了,也不在乎這麼最後一兩。

故這幾次琴漱和淮準便都跟在晏慈身邊,幫著做做晚膳,打理打理院子裏的花草什麼的。倒是紫蘇,晏慈這幾日總不怎麼見到她,原先是出去尋藥,倒還可以理解,這兩日如此大雨,卻也總不見她蹤影,讓晏慈多少有些疑惑。

“你們今日見著紫蘇了嗎?”晏慈拿著把剪刀,擺弄著麵前這一盆花,問道。

淮準搖搖頭,琴漱:“沒,這幾日白日總見不著她,昨晚上她回來也極晚,若不是我晚間口渴起來喝水,都不知道她回來了。”

晏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你見著她時,她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

琴漱思索了一番才道:“前幾日看著好像心情還不錯,但昨晚上見她似乎精神不太好,大概是這幾日沒休息好?”

晏慈剪下一根雜枝,拿在手中看了看:“阿準,你今日見著四王爺了嗎?”

淮準聽到晏慈問他,回道:“今兒一早就出去了,也沒去哪裏,就帶了宮玖大哥一個人。”

“他前幾日也如此嗎?”

“前幾日我同琴漱出去尋藥都是一早,故不是非常清楚,但是聽下麵的人講,似乎四王爺前幾日出去都是下午,唯有今日格外的早。”

是去見翎歌嗎?但是,不是不會見她嗎?晏慈想著,又剪下一根枝條。

這麼想著,晏慈突然想起昨日回來時,翎歌最後塞給她的那份信。

她寫信時曾看了她一眼,晏慈猶記那時她眼中的猶豫。

昨日夜裏因著江辰暮一直在身邊,她好不容易將信藏好後卻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拿出來好好看看。

她放下剪刀,轉身快步回了房中,琴漱和淮準不解她這突然的動作,卻總是一言不發地跟著她。

找到信後,晏慈拿著信走到窗邊敞亮處,打開了它。

信上字不多,也就一行字。

但就是這一行字,卻讓晏慈刹那間怔住了。

琴漱見晏慈臉上表情愕然,半也不話,有些緊張問道:“怎麼了?這信上什麼了嗎?”

聞聲晏慈回過神來,迅速將紙揉成一團握在手心裏,然後搖了搖頭。

眼前卻似乎還浮現著方才紙上那句話。

“代我謝過八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