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上元節,江辰暮便帶著晏慈去了金陵。
兩人到了金陵後,先是在城內四處遊賞了幾日,而後差人在城外半山上建了間小屋,圍了個院子,江辰暮想著開春前種些桃樹,這樣等三四月份時,便能陪著晏慈在院裏看花,花落時又可以收集花瓣釀些好酒。
屋子落成那日,江辰暮與晏慈各自騎著馬上山,等到了地方,兩人將馬拴在屋後的小馬廄裏,這才進屋子好好看了起來。
屋子很寬敞,建造格局是按著那日梅居來做的,不過內裏布置則完全是由著江辰暮和晏慈自行安排的。
“怎麼樣,還有什麼想添置的嗎?”江辰暮從晏慈身後貼上來,兩手環住晏慈,下巴抵在她發頂問道。
晏慈對現在這般已然十分滿意,一手搭上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上,一手指向前麵的案台道:“這樣就很好了,這幾日還有些冷,到時候那裏安個火盆,你坐在案前看書,我就可以坐在你旁邊溫酒喝。”
江辰暮將她轉過來抱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小酒鬼。”
晏慈仰著臉任他揉捏玩弄自己的臉,一副乖順模樣,嘴上卻道:“那也是你慣的。”
江辰暮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拿你沒辦法。”
二人在外室胡鬧了一番,險些有些擦槍走火,江辰暮及時止住,同她分開些許,兩人各自冷靜了會兒,江辰暮這才又湊近了過來拉著她往內室走。
晏慈見他徑直帶她走入內室,麵頰燒紅,正想說什麼,就見他已經推開了內室的門。
想說的話一時被忘到九霄雲外,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床邊木施上掛著的兩件金紋嫁衣,一件男式,一件女式。
那嫁衣紅若楓火,用的是上好的雲錦,上麵用金線繡著桃花紋樣,裙擺曲線流暢飄逸,精致得不像是一件衣裳。
“這是……”晏慈側目帶著驚訝問道。
江辰暮衝她溫柔一笑,隨手關上門,牽著她走到嫁衣前,說:“當初大婚時,你我皆未坦白身份,你又是代何家小姐的身份嫁給我的,故而算不得是你我正式的婚禮。如今一切事了,到了這金陵,我想著,辦一場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就在今晚。”
晏慈呆愣地看著他,不自覺撲閃著眼睫,道:“今晚?就我們兩個人?”
江辰暮見她此刻麵紅若桃,眼睫微閃,眼中還閃著茫茫然的光,隻覺得口舌有些幹,他點了點頭,湊近她耳邊道:“隻有我們兩個,阿慈,我等不及了。”
溫柔的氣息鋪灑在耳邊敏感地帶,麵上的紅暈漸漸浸染上了耳尖,方才屋外的情動此刻又起,江辰暮吻上她的耳尖,細細舔舐著,帶動著一陣陣酥麻感傳至全身。
細吻從耳尖落於臉頰,在眼睫處輕輕停留了一會兒,便向下落在了飽滿柔軟的唇上,舌尖抵入,晏慈順著他來了一個纏綿溫熱的吻。
一吻終了,晏慈已是雙眼迷蒙,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堪堪由著江辰暮抱著,身後便是安置好的木床,晏慈正欲坐下,卻被江辰暮鬆開,抬眼看去,卻見他嘴角含笑,一副泰然自持的模樣。
他隻低聲道:“洞房還得留著晚上呢。”
晏慈意會了他的話,一時臉色更紅,不知是方才情動的紅,還是現下羞紅的。
羞惱地將江辰暮推出門外,晏慈關上門,背抵著門道:“知道了知道了,時候也不早了,既,既是今晚便要成婚,那就快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