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強子的犧牲給我帶來了無盡的悲傷,獾狼下令不留下任何痕跡,要讓美國人看到我們中國軍人雷厲風行的優良作風,也就是說我們一定要把重傷和犧牲的戰友送回國內,逝者安息,重傷者送到醫療條件最好的軍區醫院,當我們撤離緬甸戰場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美國白人一直注視著我,他就是被繳了械的海豹突擊隊王牌狙擊手“飛雕”。
飛雕的手有些冰冷,從他那塗抹迷彩的臉龐可以看到他正氣凜然地站在灌木叢旁,你根本你感覺不出站在你眼前的是一個敗軍之將,殺人的那把巴雷特狙擊步槍已經被我們繳了械,但他的那雙丹鳳眼卻充滿著冷酷,剛毅。
他看著樣子很凶惡,但如果你近距離接觸到他的話,其實他是一個非常幽默而富有同情心的男人,你好!士兵,你是我見過的臨戰環境下最為冷靜的狙擊手,雖然你的實戰經驗並不多,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成為一名王牌狙擊精英,因為你具備了成為優秀狙擊手的全部因素。
我不好,此刻由於失去了最親密無間的戰友,我冰冷的聲音,嘶啞而低沉。
濃密的森林透過淡淡的清新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我漸漸看到從密林中走出的身影,烏黑的臉上仿佛帶著種死色,隻有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發光,他佇立在那裏很久了,就像是黑暗中的精靈魂魄。
戰場殺戮太過於血腥,習慣就好,既然無法避免,又何必再為他徒增煩憂,飛雕似乎像是在安慰我。
我長長地吐了口氣,望著他說,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對手,請叫我飛雕。
飛雕盯著我,眼珠子朝我那柄88式狙擊步槍瞧去,好槍法!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狙擊手。
我反問說:“你的槍法也可謂稱得上出神入化,你喜歡過這樣的生活嘛?”
飛雕:“我不但喜歡狙擊,更喜歡去狙擊我認可的對手。”
你覺得還有機會狙殺我嗎?我反問。
你可以配得上是我的對手,我們還有機會大幹一場,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我們隻有兩種選擇,要麼被對手的子彈幹掉,要麼去幹掉對手,飛雕回答的率直而又幹脆。
我突然笑了,但這種笑容雖然帶有疲倦之意,但隱隱暗藏著殺氣,我知道自己終於遇見了真正的對手。
我已經收藏了對手四十枚彈殼了,飛雕說。
不少,我說。
飛雕:“這些彈殼都是從伊拉克,阿富汗戰場從對手的身邊撿到的。”
我:“看來你殺得狙擊手不凡是政府軍,割據武裝,甚至是恐怖分子。”
飛雕:“他們都該死,隻要我認定的對手,他們都要死在我的狙擊步槍之下,但這次我卻失誤連連,我本是有意獵殺你,可我的手卻不停地發抖,連人帶槍都不爭氣,你是我敬重的對手。”
你走吧!不想再去殺人了,我冷冰冰地說。
飛雕:“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文明之師,威武之師,如果不是軍令如山,我想站在我麵前的你恐怕早已成了冰冷之軀。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