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思淺薄的丫頭甚至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更有甚者,麵上甚至露出了不屑,想到他們傻傻的向薑沉禾求教,將對方捧為神仙一般的人物,此時對方一點兒也不會,那豈不是……他們都被戲耍了?
然而,這些人隻想著利益,卻未想,他們這些日子雖然對薑沉禾恭敬,但是同時也獲益匪淺,並未少了什麼。
“小姐……你……”蓮藕實在是不明白他們小姐為何還不答應應戰,難道……蓮子姐姐的手法還不夠麼?
蓮藕當然不會懷疑薑沉禾的技術,那是她親眼所見,即便隻是為蓮子按摩了兩個手臂,可是也絕對不是重畫可比。
而蓮子此刻的心情更為複雜,她甚至有些苦澀,有些感動,她想到薑沉禾如此推脫的原因肯能隻有一個,那便是,她的技術還不夠好,不然……
蓮子心中愧疚不已,是因她不濟事令小姐受這等恥辱,她……
隻是,她正要說話的時候,珠簾一響,眾人轉身看去,隻見蔣嬤嬤已然沏茶返回。
重畫本欲再出言,看到蔣嬤嬤那嚴厲的目光,也漸漸收斂了氣焰,看了薑沉禾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的小丫頭也是老老實實的坐好,安奈下心中那番蠢蠢欲動。
蓮藕也是忌憚蔣嬤嬤,畢竟小姐對此人十分恭敬,她性子雖然活潑,人卻不傻,自然明白不能得罪了蔣嬤嬤,於是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了。
蔣嬤嬤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隻是新店開業,正是等著用人,她再好奇,也不會去問那些小丫頭,至於薑沉禾……
對方臉色平靜,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她……自然也不會去問。
於是,板了板臉色,便道:“繼續開課。”
於是,一上午的時間便是如此度過,看似平靜,但是在重畫的煽動下,已經是風起雲湧,甚至在重畫對眾人說道:“你們不必憂心學不到薑沉禾那套臉部按摩手法,將來蔣嬤嬤學會,自然會教習我等,況且,薑沉禾再怎麼厲害,能比得上陸姑娘麼?等到陸姑娘創立新的是手法,薑沉禾那套手法,肯定是上不得台麵!”
於是這些小丫頭中想到重畫是薑夫人身邊的紅人,薑夫人掌家,他們自然求重畫的地方頗多,此時重畫想要出氣,他們便想出力,討好重畫,對方一高興,沒準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了!
晌午的時候,重畫再次挑釁,出言越發惡劣,薑沉禾以同樣的方式拒絕展示,重畫登時囂張之氣膨脹,仿佛回到了薑沉禾事事要看她臉色的時候,又對薑沉禾 好一頓羞辱。
還有兩個小丫頭也站在重畫的身後諷刺嘲笑,“大小姐倘若不會,也可向重畫姐姐請教,想來重畫姐姐一定不計前嫌,好生教習大小姐!”這話說的好不羞辱,完全忘了薑沉禾對他們的指點之恩。
薑沉禾笑容冷了幾分,這世上可真是有忘恩負義之人,用你之時,千好萬好,不用之時,豬狗不如!
“你叫慧珍?你叫玉翅?”薑沉禾指著那兩個小丫頭。
慧珍和玉翅頓時一愣,薑沉禾沒等他們說話,便道:“你們二人我記住了。”
記住了?
什麼意思?
慧珍和玉翅對視一眼,心底頓生一股寒意,但是想到重畫許諾教習他們更高深的按摩手法,頓時便不懼怕薑沉禾,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薑沉禾也無意理會這二人,其中一個是薑思靜屋裏的,一個是她二嬸屋裏,被薑思靜退回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慣會見風使舵,做那小人行當!
而此時的眾丫頭們雖然沒有上前諷刺,但是心中卻是失望不已,對薑沉禾自然沒有以往熱絡,更無人上前提問了。
薑沉禾也並不著急,她也奢求這些小丫頭在沒有了解她之前就死忠追隨,那樣無意於蠢貨。
而臨近日落之時,蓮藕已經快要忍耐不住,實在是重畫囂張死了,而且,周圍的氣氛也顯然不對,那些小丫頭們,那是什麼眼神?
到了蔣嬤嬤宣布課程結束時候,蓮藕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直奔薑沉禾身旁,扯著對方衣袖道:“小姐,難道不打算出手了麼?”
“哈哈哈……”她這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一下子就被重畫聽到了,一臉不屑的指著薑沉禾道:“沒瞧見你們小姐做定了縮頭烏龜,哪裏會出手?”
她說完,身後的兩個下丫頭也跟隨著笑彎了腰。
然而,他們還沒笑幾聲,便被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以你的水平自然不配我出手,不過我的丫頭蓮子倒是有些興致,你可好生領教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