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進來呢?”林若風看著她:“那我們成了親再去見你娘。”
徐天洛敲敲碗:“不要一天到晚拿成親來荼毒我的耳朵,彎彎,我幫你。”馬上,他就倒向彎彎。
“行,賭就賭,我輸了,我就把這些都解決掉。”聽著,是解決,沒說吃啊。一字一字是很重要的,騙騙彎彎很容易。
可徐天洛就沒有那麼容易了:“解決,你不會想倒了吧?”
“沒有,吃了。”不是他吃,沒說不可以請人吃。
“噓,別說話,要來了,啊,他竟然不想進來,洛,快想辦法啊。”她不依地推著洛。
林若風笑得很奸:“彎彎,公平點啊。”當著她的麵作弊。
洛一手將筷子甩出去,如閃電一般,彎彎跳起來:“哇,洛你好厲害啊。”
馬叫的聲音,沒有人看到那影子,隻是馬立身,然後,馬上的人摔了下來。
她捂住口:“會不會出人命啊。”人從馬上摔下來,讓小店的人都驚呆了,馬在雨中,沒有走,而人,也沒有起來。
不會真的摔死了吧,好嚇人啊,她看看林若風,吞吞口水:“未來夫君,你去看看吧!”
要他做事的時候,她才會這樣叫他,林若風正站起身子要出去看看,那人影卻動了動,在驚呼聲中,往店裏爬過來。
一身的泥水,他抬起頭來,卻嚇倒了三個人,那人,正是鳳禦夜。
世上的事,無巧不成書,鳳禦夜抬起的眼,也看到了彎彎,削瘦的臉,那眼更顯得大而無神,一張臉,紅得不正常,他就那樣看著,像是要將她看到心裏,印在骨子裏一樣。
“彎彎。”他開口了,卻如火一般地燒著,撒裂著痛,可是一顆心,卻是放了下來,似有千言萬語的眼,道不盡,說不完,那般的無助,可憐。
他來幹什麼?又來抓她嗎?又用這張臉來騙她嗎?笑容凝結在臉上。
林若風拉起彎彎的手:“我們馬上走,徐天洛,你負責,擋住他。”
“別走。”他開口說話了:“我不會抓彎彎了。”無力地趴在雨中,任那雨狂打著,依舊是擋不住那火熱的溫度上升。
“那你來幹什麼呢?”彎彎的心刺痛了下,坐了下來,如果他要抓,就算是逃到那裏,還是逃不掉。
徐天洛和林若風防備地看著他,想聽聽他怎麼說。清楚地知道,鳳禦夜是無所不能的,逃到哪裏,他都可以抓到。
可是他就在雨中,還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很久過去了,還是沒有人說話。
裏麵的人,都時不時地看著那在地上的人一眼,然後再看看他們。
“是你們的朋友啊,我看是出事了,剛才無緣無故地從馬上摔下來,說不定啊,就摔暈了。”小店裏的的人,看不過眼,三個都坐在那裏,沒有人動一下,更不用說去把他拖進來了。
人家以為他們是狠心的人,素不知,他又何其的狠心和殘忍。
彎彎用力地扒著飯,像是有仇一樣,狠狠地吃著菜,告訴自已,不能理會。
林若風站起來,臉有些黑,丟了綻銀子:“店家,這個人煩你照顧一下,這些銀歸你了。”
語氣一轉,輕了些:“彎彎,我們走,這種人,不用去管他,照顧他,是店家的福氣。”
她吃魚,魚無味,吃肉,如蠟,她是怎麼了,她站起來,可是她的頭好暈,心好痛。她可以丟下他嗎?鳳禦夜看起來好像是病了,不然以他的身手,豈有那麼容易摔下馬來,他也不會這樣。
他好可憐啊,孤憐憐地在雨中。彎彎的拳頭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彎彎?”林若風看到她的不正常扶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們去下一個城,找大夫看看。”
他雙手輕柔地揉著她的額頭,彎彎也不怕那麼多人看著,將臉埋在他的懷裏,悶悶地說:“我們,帶他到城裏去看看吧。”
“不行,彎彎,你不能好了傷口忘了痛,徐天洛,你說句話行不行。”他不悅地看著涼涼的徐天洛。
他別開頭:“反正,彎彎又不肯做我的新娘子。”所以不關他事。
“若風。”她小聲地叫:“帶他走吧!”她不忍心啊,嗚,彎彎縱橫於古今二代,竟然變得有心了。
她揉著腦袋要走過鳳禦夜,讓林若風拉住,歎口氣說:“彎彎,你會後悔的。”
“我不知道啦。”以後的事,別找她,明天的事明天說嘛,現在想那麼多幹嘛,自尋煩惱。
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惱恨地讓人想吼。
彎彎氣得直吐氣:“有沒有搞錯,我新買的油傘還沒有打濕,你說下就下,就不下就不下了,好過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