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夜高興地得嘴都笑歪了:“不知羞的人,真是厚臉皮。”
“我就愛你我怕什麼?”她理直氣壯地說著。
“真不知你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聽了這句好舒服。”暈陶陶了。
這就是,愛情的毒藥,一經愛上,就沉迷在其中了,一句愛語,都讓人可以樂得上天。
一頂華麗的轎子,進了宮。
宮裏,來來往往的宮女都喜氣洋洋的,手裏捧著壽桃,吃食之類的東西,穿行在乾元宮裏。
太後的壽宴,有些冷清,後宮的女人都不太敢來,無人不知,皇上討厭太後,這樣子,誰還敢去呢?隻怕以後也會讓皇上一並討厭上了,宮裏的人都看得清楚,現在主事的人,不是太上皇,不是太後,而是皇上鳳禦夜。
隻是,也不能得罪了,隻得私下裏,遣人悄悄地送了禮過來祝賀一番,再說了,今天還是琳貴妃的忌日呢,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關於這個衝突的日子,可是耐人尋味極了。
婉晴郡主被請到小偏廳裏等候著。
過了一會兒,雍容華貴的太後才姍姍來遲,美豔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
“婉晴見過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婉晴郡主彎腰施禮。
太後揮揮手:“也不是什麼生人,不必見外,怎麼樣,皇上有什麼樣的反應。”
婉晴郡主有些訝異,太後原來早就知道此行不會成功的嗎?那又何必讓她去做個討人厭的角色呢?她咬了咬唇,有些風疚地說:“婉晴有歲太後娘娘的重托,還請太後娘娘恕,婉晴上到半山,皇上和連昭儀剛好下山,婉晴也把來意說了,結果皇上讓婉晴不得再上一步,馬上下山,並且,並且以後不得踏入一步。”
太後聽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笑也漸漸地收了起來:“夜兒還是不原諒哀家,還在記恨著當年的事,可那時候,他還小啊,也是哀家一手帶大的,結果長大了,對哀家,也就怨恨起來了。”
“太後娘娘不必擔心,人心都是肉長的,皇上一定會明白太後娘娘的苦衷。”
“累著你了,婉晴。”她輕淡地說著。
婉晴郡主趕緊答話:“能為太後娘娘效勞,是婉晴的福份啊。”
“嗯,你倒是挺會說話的,我怎麼就聽了個笑話啊,連府的小妾都是二品誥命夫人,而我們的婉晴,怎麼說也是個郡主,也是皇室的血脈,卻還屈身於她的身下了,這真是不像話,婉晴,這事兒啊,你受委屈了。”
婉晴郡主的眼一熱:“謝謝太後的惦記,讓太後娘娘操心了,太後娘娘,因為那小妾,正是後宮連昭儀的親娘,所以,皇上就封了個二品誥命夫人,就連虹昭儀的親娘,見著了她,也得恭敬著。”
太後的眉皺了起來:“又是她,連彎彎?”
“正是,太後娘娘,連昭儀如今是皇上最受寵的後宮之一。”
“哀家也有見過她,哀家會在皇上麵前說說,辛苦你了,留下來用個膳再回去。”
婉晴笑了:“是啊,今兒個可是太後娘娘的壽辰呢?太後娘娘,婉晴啊,就一直記在心上了,婉晴也有一個禮要送給太後娘娘。”她從隨身的一個小盒中取出一個白玉瓶,薄薄的玉上竟然雕龍刻飛,道不盡的萬千氣象和雄厚氣勢,二條蛟龍纏著,爭逐著一粒龍珠,最珍貴的,還要算那龍珠了,如夜空中的明白一般,上麵竟然生起煙一樣的白霧,如天地之正氣,在運行著,晶潤非凡,當真是一絕品啊,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就是見多識廣了的太後,看著也移不開視線,那眼裏的欣賞,說明了她很喜歡這個禮物。
但是,她卻沒有收起來,而是輕輕地押了口茶,用絲帕優雅地擦擦鮮紅的唇。“婉晴啊,你這東西可珍貴著,哀家可不敢收啊,你倒是有話就先說。”精明的她,知道世上沒有白收的禮。
婉晴歎口氣:“太後娘娘真是英明,婉晴真是太不知長進了,連一個女兒都教養不好,這不,下個月就是皇上選秀女的時候了,絢雪那孩子啊,就嚷著也要進宮。”
太後淡淡地一笑:“不進宮道進宮好,進宮方知宮裏難,不過,哀家倒是挺樂意的,絢雪哀家也見過,長得不錯,現在皇上都讓連彎彎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是該為皇上再選取新秀了,婉晴啊,下個月,就讓她一並進來選秀吧。”
婉晴郡主笑逐顏開,喜滋滋地應著:“謝太後娘娘,婉晴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你這張嘴啊,就是會說話了,行,一同出去。”
“皇上可有回來?”太上皇側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