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他的玉牌,我出去了,我就不要再回來了,氣死我了。”不能這樣原諒他啊。
虹昭儀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仍舊是溫柔有加地說:“好了,彎彎,先睡吧,哦,睡醒了,也就沒有什麼事了,想開一點,可千萬不要傷了身子,不然啊,真是太不劃算了。”
“這倒是,我恨死他了,反正我不要再理他了,姐姐,我明天就出宮裏去。”
虹昭儀整好她的被角:“好好休息,姐姐明白你的心情。”
是啊,才一個女人,她就氣成這樣了,那虹姐姐呢?她現在是不是對虹姐姐很殘忍啊,在她的麵前還這樣說,就是氣鳳禦夜碰了別的女人,虹姐姐也是鳳禦夜的女人啊,這樣子,那不是讓虹姐姐心裏難過嗎?嗚,真煩啊,她不要在後宮呆了,彎彎吸口氣,心裏還有些難過:“姐姐,對不起,打憂你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宮裏。”至少娘是什麼也可以訴說的,娘永遠是最好的,這個姐姐好雖好,總是覺得不太親近,隔著什麼一樣。
虹昭儀笑笑,親手合上門出去,直到她的寢室後,才收起笑臉。
“嬤嬤,你馬上去請張妃娘娘過來,你說,我要賣個人情給她。”她的笑,陰沉而又狠毒。
一會兒,她想了又想,鋪開了宣紙,勻好墨,用左手拿起筆,在上麵寫著些什麼?然後小心地折起來:“紅兒。”
一個丫頭進來,正是彎彎身邊的宮女,恭敬地說:“紅兒在。”
“我就知道你在,你現在替我跑一趟,到張妃那裏去,第一次是請不動她的,第二次,我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這可是一件大事,一定得小心謹慎些,你把這個送到張妃的手裏,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張妃一定會親自收下的,另外,你走些彎道,不要讓人跟蹤了。”好大的一件事,她不介意賣個人情給張妃,如果成了,張妃的報複也就會停止,如果不成,那麼,就替她除了張妃這個肋兒。為了達到目的,別說是一個同父異母沒有什麼血肉之情的妹妹,就是親娘,也得算計。
那廂,張妃第一次有人來請的時候,是不當一回事兒。
當第二次,那紅兒來送東西的時候,她心裏有些遲疑了,終於還是出了去。
那紅兒交給她一個蜜臘,什麼東西那麼神秘,難道是虹昭儀怕了,現在想要什麼彌補了。
打開紙條一看,她唇角一抹笑:“好一個狠心的姐姐啊。連彎彎,你真是不好運,遇到這到一個姐姐。虹昭儀啊虹昭儀,你怎麼也變笨了呢?連彎彎是要除,可是,先要除的人,是你啊,這一張紙條,如果交給皇上,那麼,虹昭儀的正妃不就空缺出來了嗎?何必去殺連彎彎呢?皇上豈會不查下去。不過,這的確是一種好事,這是扳倒連家姐妹最好的時機。
不就暗殺一個人嗎?有什麼難的,將軍都是踏著屍體升上來的,皇後的鳳座,也就是用鮮血鋪成的。
這一張紙條,得好好留著,那可是最好的罪證啊。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鳳禦夜的藥才緩了過來,有了些力氣,卻也是上朝的時候了,他搖搖頭,眼裏都是恨,將那龍袍丟得遠遠的,這什麼龍袍啊,這樣的皇上,傀儡,哼,好一個皇上啊,這樣的皇上,這樣的皇上,何意呢?為何要這樣對他呢?即然放不了,就不要放,即然放了,就不要再管促他,他別說彎彎,就連自已也保護不了。好一個皇上啊,他冷啊,他痛啊,這樣一個父皇,叫他,如何的不恨,他算是什麼呢?他都不清楚了。
“皇上,該上早朝了。”福公公伏在地上,害怕地叫著。
“早朝?”他冷哼:“你們是不是叫錯了地方,福公公,從今天開始,你到乾元宮去請人上早朝,孫公公,彎彎呢?”
“回稟皇上,連昭儀在虹昭儀小閣裏歇下了。”
唉,最頭痛的就是要怎麼哄回彎彎了,彎彎啊,不是愛他,她不會生氣,可是,現在真的傷腦啊。
他坐了一會兒,靠在一邊輕輕地揉著痛疼的腦袋:“朕去找彎彎。”不要讓彎彎氣壞了身子。
一會兒,一個公公又進來在福公公的耳邊說著什麼話,福公公的臉色一變,趕緊說:“皇上,連昭儀現在出宮了。”
他拿來衣服,孫公公要替他穿上,讓他瞪走:“以後,不用侍候。”他的衣服,他自已穿。
真的是好恨啊,這樣對他,這樣子,這樣子,彎彎傷心地離開宮裏了。
這一次,他不會輕易地妥協的,穿好自已的衣服,不帶走宮裏的一件東西,也不讓任何人跟著,就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