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口氣,發覺心還是在疼,她想掙開手,可是鳳禦夜並不放開。想搖搖頭,卻發覺,沒有一點力氣。

“彎彎,我愛你。”鳳禦夜堅定地說著。

彎彎看著他的眼睛:“你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已呢?夜,終於來了,你放手吧,不然,我們都會兩敗俱傷。”她真的不想回到宮裏,隻有一半的機會,她不要,她不是好賭的人,她不賭自已的幸福。

她不想最終要流掉孩子來保全愛情,哪不是二全其美的辦法。

“夜兒。”太上皇說話了,眼裏流露出些神傷的神色,以及一些內疚。

怎麼,他也會愧疚嗎?對鳳禦夜,他可是傷得什麼也沒有剩下了,愧疚,他真的不佩。

“你來幹什麼?”鳳禦夜冷然地說著,緊緊地一手抱著彎彎,防備地的眼神看著他。

父子倆弄到這般的田地,關係越來越是僵,最是太上皇不想要見到的,其實,這也是為禦夜好,可是,現在的他不懂。太上皇低歎了口氣:“夜兒,父皇有些事,想要和你說一說。”

“放開我吧!”彎彎苦笑,心裏歎了口氣。

現在的她,什麼也沒有了,以前還有一個娘,現在的娘也不是她的了,鳳禦夜,她要不起,就是連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所要不起的,她不知道,什麼才是她的。雲彎彎啊雲彎彎,越混越是回去了,看看,到現在是什麼樣的地步,進退不得。

“不,彎彎,我們走。”他急急地說著。彎彎是不是太傷心了,現在的情況,都看在眼裏,很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二語能說明白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彎彎娘會幫著太上皇。不過,要來的,始終會來。

逃避不是一個好法子,隻會讓人越來越厭倦,彎彎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開:“你看看,能不能走得了,鳳禦夜,到現在為止,屬於我們的日子結束了,你父皇想跟你談些事,你去吧!”她好想哭啊,好懷念以前的日子,他找工作,一個燒餅二人分著吃,雖然窮又辛苦,可是日子過得很踏實,還沒有分開呢?她就瘋狂地想念他,怎麼辦啊,怎麼辦。

鳳禦夜的眼裏寫滿了倔強:“不行,彎彎你得答應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永遠有多遠?”她反問:“告訴我,永遠有多遠,我們是不是。”有明天,唉,真是的,算是苦中作樂嗎?竟然想到這些歌詞,該死的適合,永遠有多遠呢?誰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彎彎,相信我。”他很怕很怕,怕會失去彎彎的信任,以及愛。

她一笑:“去吧,跟你父皇談談,也許他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和你說,離開,是不可能的,都千裏迢迢的找來建鄴城了,我想,一定很重要很重要。”頓了頓她又吸口氣說:“也許,選擇在這裏有特別的意義。”

其實,以她來說,這些並不是很重要的,身份不是問題,是誰又何妨呢?總歸是人,隻要相愛就行了。可是,對於皇家來說,身份和出身真的很重要,那代表著很多她不想去想的東西,沉重的東西,通常是用來想白頭發的。她對當一個白發魔女並沒有興趣,她就是喜歡吃喝玩樂兼享受被愛,這樣,有錯嗎?

“彎彎,別這樣,你相信我嗎?”鳳禦夜的心裏,也沒有底,隻要牽扯上彎彎的事,那麼,他就失去很多的冷靜。

她點點頭:“我相信你,我並沒有說什麼,不是嗎?你和你父皇談談話,那是正常的事。”相信又怎麼樣呢?太上皇始終是壓在他頭上的,他恨又怎麼樣,這麼久以為,所有的反抗不是也沒有成效嗎?一直都是如此。

微冷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寒意,她笑著,可是,他覺得彎彎的笑那樣的不真切,那樣的痛,她的痛,他了解,他替她痛著。

太上皇站了起身,壯實的身子看上去,仍是很年輕有為。

他站起身,那股子威逼人的氣息讓人不得不退後幾步,他看著鳳禦夜:“夜兒,父皇有話和你談談。放任你一個多月,也夠了。父皇與你說的事,對你來說,也有好處。”

鳳禦夜冷笑,眼裏盡是冷意:“這就是你的補償嗎?你並不覺得你錯了,對不起,我沒有話想要說,也沒有興趣想要聽你說,夠了,我不想再聽了,父皇,如果不想讓我看你一次就恨你多一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所有的一切,讓他恨得連皇位都棄了,還想要怎麼樣?要傷他多深,父皇才會明白,什麼才是他想要的。

“要說的,你會有興趣的。”太上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眼睛的餘光掃過了彎彎,別有深意地說:“是關於連昭儀的事?夜兒,你沒有興趣嗎?”放任他一個多月,知道他快樂,可是,一國不可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