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所托?”
“沒見著臉,打電話來的。”
還真夠保密的。
秦紛繁掃了一眼敞開的大門,拉著婦女站起身來:“現在帶我出去。”
婦女感覺脖子上那股涼意一直貼著自己,動都不敢動一下:“秦小姐,不是我不帶你出去,就算是你出的了這扇大門,你也走不出這個地方。”
“為什麼?”
“這外麵可都是人高馬大的漢子,在門口守著呢!”想到那陣仗,婦女都覺得心驚。
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犯得著這麼大肆看管嗎?
一聽這話,秦紛繁心裏忽然冒出一張臉來。
是他嗎?不會吧。
“你可以不帶我出去,但你得幫我做件事。”秦紛繁右手用了幾分力道,看見那婦女不斷點頭,這才緩緩道,“就和門口那些人說,我今晚要見到他們老板。如果見不到,我保證下一次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哦,不對,兩具。”
秦紛繁聲音森冷:“我說到做到。”
她就賭,他們根本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看婦女一個勁的發抖,秦紛繁才放開她,婦女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拔腿就跑,眨眼間人影就不見了。
秦紛繁走過去,掃了眼周圍,看見不少個背對自己的彪形大漢,確定沒有可以逃走的機會,才關上門。
她盯著氣窗,看著整個房間唯一能看見的風景,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去。
手機沒電,也沒時鍾,秦紛繁隻能靠著外麵的光線來判斷現在的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秦紛繁正襟危坐,看著那人自月光下一點點走近,直到站在她麵前。
秦紛繁看了看地上黑墨的一團影子,又抬眸看著他,月色照在他麵孔上映出半明半暗,五官漂亮的像油墨畫。
她扯了扯嘴角:“你終於來了。”似乎並不驚訝見到的人是他。
燕澤陽垂眸看著她:“我來了,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秦紛繁勾了勾唇,“不過沒想到,你真的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你把我囚禁在這裏,不放我回去,就不怕爺爺找你麻煩?”
“像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有資格住在那裏。”燕澤陽冷著一張臉,“我會把一切如實告訴爺爺。”
水性楊花?
秦紛繁沒想到有一天這個詞,竟然能用在自己身上。
她懶懶靠在床上:“其實你完全可以把我送出國,或者索性任憑我在外麵遊蕩,說不定沒幾天,我就如你所願死了。還是說,你舍不得這個孩子,所以連帶著不得不救我?”
“我沒有。”燕澤陽語氣硬邦邦的,“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那是為什麼?”秦紛繁抓了抓頭發,站起身和他麵對麵站著。
動作落拓瀟灑,讓燕澤陽想起她十七八歲時翻男生宿舍的牆,就是為了來看他一眼時的樣子。
他不由的怔了怔。
秦紛繁沒等他回話,隻得努力從昏暗的環境中辨別他的表情,這一看,簡直嚇了她一跳。
他的眼神裏怎麼有……感情?
她該不會是把腦子摔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