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紛繁站在審訊室門口,背對著透明玻璃,抬頭定定的看著燕澤陽。
“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沒有去找鄭淑雅,她最後的日子,或許就可以和自己最愛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在那個冰冷的監獄裏。”
“你沒有做錯,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負責。”燕澤陽語氣很堅定,看著眼眶依然通紅的秦紛繁,鬼使神差的抬起頭,幫她擦去了眼淚。
手碰到她細嫩的臉頰,像是觸電般的一顫。
秦紛繁此刻滿腦子都是阿成的事情,沒有察覺到異樣。
兩人走出審訊室,秦紛繁直接去找了警長:“阿成的事情,最後會怎麼判?”
“他這已經屬於故意殺人罪了,隻要他供認不諱,坐牢是免不了的。”警長翻了翻文件道。
秦紛繁攥緊拳頭:“可以從輕處理嗎?比如說,他是自首的話,情節會不會輕一點?”
“這……”警長為難的看向燕澤陽。
秦紛繁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轉身對燕澤陽道:“就當做他今天是來自首的吧。雖然他想殺我是不對,但歸根結底,也是我間接讓他和愛人分離,這種痛苦,我能理解。”
燕澤陽眸色深邃的看著她。
以前秦紛繁的所作所為,很難讓燕澤陽把她和善良兩個字掛鉤,可經過這段時間,她在他這裏的印象,已經悄然改變。
“可以嗎?”見燕澤陽不說話,秦紛繁心裏打起鼓來。
她的眼神就像是等著吃魚的貓兒一樣,濕漉漉的,看上去可憐又好笑。
燕澤陽差點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偏過頭輕咳了一聲:“就這樣吧。”
秦紛繁這才鬆了口氣,看見警長在結論上改了幾個字。
出了警察局,秦紛繁的心情輕鬆不少。
哼著歌回到家,她剛準備上樓洗漱休息,卻被保姆拉住:“少夫人,您不進屋去照顧少爺嗎?”
“照顧他幹什麼?”秦紛繁一臉莫名。
保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看見少爺換下來的襯衫上有血跡呢!”
“可那傷都已經包紮過了啊,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燈,還能把他的傷治好不成。”秦紛繁擺擺手,“我困了,要上樓睡覺。”
“可少爺晚飯還沒吃呢,這受傷了還不吃飯補補怎麼行。”保姆硬是將一個盤子塞進她懷裏,“您趕緊把餐給少爺送上去,一起吃吧。”
丟下這句話,她解下圍裙轉身就走,急匆匆的步伐應該是去接放學的小孫子去了。
秦紛繁盯著懷裏的餐盤,四菜一湯擺的整整齊齊,還要兩碗飯,還冒著熱氣,聞的秦紛繁都餓了。
把餐盤端進自己房間,秦紛繁吃了幾口,卻有點食之無味。
燕澤陽好歹也是因為她受傷的,這樣吃獨食,把一個傷患丟在房間裏不管不顧,是不是不太好?
歎了口氣,秦紛繁認命的端著盤子去了主臥,用腳踹了踹門。
門打開,燕澤陽穿著鬆垮垮的浴袍,能看見大片的肌膚。
秦紛繁臉直發燙,急忙從他身側擠進去:“保姆讓我給你送晚餐上來,我放這兒了!”她說完就想溜,衣領卻被他從後麵拉住,直接提溜到沙發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