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紛繁和老住戶商量好搬遷事宜和新樓建設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婉拒了林修遠送她的提議,秦紛繁打了輛車離開。
莊項禹走過來,一臉同情的看著林修遠:“你這棵千年老鐵樹從來不開花,這次一開花,又所托非人,真是可憐。”
“所托非人不是這麼用的。”林修遠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一個意思,既然你喜歡她,作為兄弟,我一定會幫你的!”順便和燕茵茵做個交易,反正一舉兩得。
莊項禹在心底默默添了後麵一句話。
他掏出手機。
上麵是最近他安插在了老爺子身邊的心腹,給他發來的短信。
大哥莊紹輝回來以後,老爺子非常高興,在前幾天的董事會上,就已經宣布要讓他進公司工作,雖然沒有明確崗位,但聽老爺子給莊紹輝打電話透露的意思,就是要讓他當董事長。
莊項禹和莊紹輝的矛盾,可不是一兩天了。
這莊家就兩個兒子,其他的旁係生出的都是女兒,所以無論是本家還是莊老爺子這裏,對他們兩個都極為重視。
可偏偏,這兩個兒子就是不對盤。
莊項禹始終覺得,這件事不能怪他。因為從小時候起,莊紹輝就恨不得把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給踢出莊家大門。
什麼潑開水、拿菜刀、故意推進水塘……這些事可謂是層出不窮。大人都覺得是孩童之間的玩鬧,隻有莊項禹知道,莊紹輝是真想殺了他。
原因無二,就是一旦莊項禹死了,他就是唯一的受盡莊家寵愛的兒子。
後來莊項禹用了一些手段,逼著莊紹輝自己要求去了國外,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竟然又回來了。
這一次回來,莊紹輝第一個不會放過的,肯定就是他。
莊項禹望了一會兒天,然後給燕茵茵打了個電話。
既然不甘心坐以待斃,那就隻有主動出擊。
秦紛繁回到家中,見客廳燈還亮著,就知道燕澤陽已經回來了。
他是個每日生活在泥沼中的人,偏偏卻喜歡把家裏弄得燈火輝煌。雖然上一世不記得他有這個習慣,但前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的情況,秦紛繁早就習以為常,去廚房泡了杯牛奶後,就上樓回房間了。
在她進屋之後,保姆從廚房走出來,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哢嚓”把燈給關了。
“這少夫人回來這麼晚,怪不得少爺囑咐要把燈留著呢。”保姆嘀咕了幾聲,“最近這電費都不得了。”
過慣了苦日子,保姆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這才下班回去了。
秦紛繁喝了口牛奶,走到床前,準備今天早點休息。
餘光瞥見不遠處桌子上的一張紙,她的身子僵了一下,猛然起身走向書桌。
那張紙,赫然是昨夜被撕毀的設計圖!
秦紛繁不可思議的拿起設計圖,才發現這張圖就是昨天扔進垃圾桶的那一張,不過已經用膠布黏好了,她昨天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細碎的部分,也全部都在,被黏貼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上麵一條條的膠布,根本看不出撕毀的痕跡。
秦紛繁呆立在原地。
這件事是誰做的,她不用腦子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