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痕對阿寒表明心意,是在她最喜歡的屋頂上。
月朗星稀,皎皎月光撒下來,身後的磚瓦上投下一道不分彼此的身影。
阿寒正興奮的說著什麼,肩膀上忽然一沉,不大不小的力道使她不得不側身看著離痕。
“怎麼了?”
“阿寒。”離痕明眸中閃爍著細碎的光,緩了下才開口:“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你喜歡我嗎?”
阿寒怔怔的看著他,良久不說話。
失望之色緩緩浮上離痕的眼底,雙手從她的肩頭滑落,神情複雜的低下頭。
“我是鮫人,你是人,又怎麼會喜歡我呢?對不起,給你添煩惱了。”
“別走!”阿寒一把抓住他的手,仰頭調皮地衝他眨巴著眼睛,“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那你剛才……”
“我隻是在想,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畢竟,我也那麼喜歡……啊~”
身體還沒站直,腳下一鬆,整個人朝下麵仰去。
“小心!”
離痕眸色一緊,攥著她的手一個漂亮的轉身,阿寒腳下一穩,整個人就被他攜著納入懷中。
俊美的五官越來越近,鼻息間盡是他嫽人的氣息,低沉磁性的聲音也隨之滑入她的耳中。
“畢竟,你也那麼喜歡什麼?”
阿寒臉頰越來越紅,“你”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忽然低笑著湊了上來。
鏡頭裏,倆人甜蜜的擁吻在一起。
卡——
總算完成了。
金若蘭心裏鬆了一口氣,搓搓僵硬的手,轉身剛要下去,身上忽然多了一件男士大衣。
幹淨清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天是第一場重頭戲,別凍感冒了。”
金若蘭回頭,連句謝謝都還沒有說,韓司明就衣袂飛揚的吊著威亞下去了。
莊項禹一下車,遠遠地就看到了這一幕,眸色驀然變得幽深。
金若蘭扶著經紀人的手從房頂上下來,準備喝一口熱水暖暖身體,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莊項禹。
刺眼的強光燈下,他薄唇微抿,渾身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笑容鋒利,直勾勾的看著她。
經紀人看見這樣的莊項禹渾身發毛。
水杯往金若蘭懷裏一塞,留下一句“你們聊”,就匆匆逃離是非之地。
“你怎麼來了?”
金若蘭裹緊大衣走過去,一個沒忍住,當著莊項禹的麵狠狠的打了個“阿嚏”。
下意識去口袋拿紙,空蕩蕩的卻什麼都沒有,低頭一看,才反應過來大衣是韓司明的。
莊項禹眸色一暗,笑容也越發鋒利:“沒想到你適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這麼短的時間裏,就連人都適應了。”
金若蘭聽出來他話裏的嘲諷,莫名的有些火大:“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
莊項禹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她用熱水杯暖手的微動作,神色忽然緩和了下來:“當然是有事兒,先上車。”頓了下,又說,“上車之前,把身上那件醜兒吧唧的衣服給我換了。”
金若蘭以為他說的是戲服,正要反駁兩句,就看見莊項禹已經脫了自己的外套。
心裏暗罵句“無聊”,卻還是在莊項禹的注視下換上了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