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漏洞百出的話,秦紛繁嗤笑了一聲,轉頭望向警察:“這就是證人?我既然是通過網絡和手機跟他們聯係的,那麼他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說不定是有人偽裝成我呢。你們難道不好好追究一下,就說是我嗎?”

秦紛繁沒有等警察回應,直接讓助理把自己那一天的行程發了過來,同時還把從偵探那裏拿到的,跟這幾個證人聯係的人的IP地址也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你們看看,如果是我做的,我根本沒有時間去這個IP所在的位置。”

那些警察互相看了看,也去檢查了一下,發現秦紛繁說的沒有錯,無論是從時間,還是從動機上來看,她根本沒必要做這些。

同時,如此一來也證明了是有人在陷害燕茵茵,因此兩個人都算不上有罪。

不過,那個人即使嫁禍的技術不好,後續的一切卻都處理的幹幹淨淨,那些警察愣是沒有查出,到底是誰設下了這麼一個圈套,想要一石二鳥。

秦紛繁倒是知道,不過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她說了,恐怕也沒有太多的人相信她,隻有查出了證據才可以。

況且,這件事被燕澤陽知道了,說不定還會覺得是她在汙蔑江月。

想到這裏,秦紛繁突然苦笑了起來。

燕澤陽讓她相信他,可是說到底,他又何曾相信過她呢?但凡是跟江月的事情牽連上了,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是那個失敗者。

出了警局,陽光燦爛,萬裏無雲。

可是秦紛繁卻覺得有些冷,徹骨的寒意朝她包圍了過來。把她所有的自由都剝奪了,隻剩下不停與命運抗爭的機械命令。

秦紛繁知道自己很累,但又無法倒下,隻能不停的前進,即使前麵的路充滿了荊棘,也是她自己選擇的,除非走到盡頭,再無他法。

站在警察局門口沒多久,一輛銀灰色的車子突然在秦紛繁麵前停了下來,隨後車窗被搖下,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了:“你沒事吧?”

燕澤陽問完就下了車,握住了秦紛繁有寫冰涼的手,微微皺眉,似乎想要開口,但最終還是歎息了一聲:“先上車吧。事情我會幫你調查清楚的,你別擔心。”

秦紛繁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在副駕駛坐下。

燕澤陽這才去坐回車子裏麵,邊開車邊說:“這次的事情,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的。不僅要陷害茵茵,還要托你下水。紛繁,你剛進警察局的時候,就該告訴我。”

雖說是責備,但是秦紛繁還是能夠聽出他話語裏的擔心。

眼眶忽然之間酸澀起來,秦紛繁隻能默然地偏頭看向窗外,才忍住淚意。

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燕澤陽的溫柔又讓她無法徹底地放手,忍不住地想要去留戀。

如果燕澤陽查出來是江月做的,會怎麼樣呢?

可能會因為愧疚而放對方一馬吧。可是小時候的那個人,明明是她。她才是阿月,才是那個從幼小的時候就陪在燕澤陽身邊的人。

想到這裏,秦紛繁眼裏的酸澀盡數褪去。

江月,距離撕破你假麵的那一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