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婦剛走出電梯,老遠就看見那些被擋下來的記者,
王曼琳理了理她的衣領,趾高氣揚地抬起頭。
忽然幾個黑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宇強伸出手,指著那些人的鼻子說道。
“你們幹嘛?知道我們是誰嗎?”
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一把捏住他的手指,哢的一聲,他立即發出撕心的吼叫。
“痛痛痛……快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識相點趕緊放手,不然我讓你們償命!”
王曼琳見遠處的記者身邊圍滿了黑衣人,相機全部被繳獲。
記者嘴裏還念念叨叨,“我是記者,我有責任披露真相。”
“你們是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熱鬧的人快報警啊!”
局外人一看,倒像是鬧事。
但這樣的場麵下也沒有酒店人員出麵,想必是劉特助早已經安排好。
遠看酒店大堂裏,有個人在指揮一切,定神一看,就是歐慕森的司機老周。
她心裏一緊,糟糕,肯定是敗露了。
撇了眼身邊還在狼嚎的沈宇強,臉上的嫌棄多了許多。
她默默轉身準備開溜,這男人簡直是廢物,關鍵時刻就是個拖累。
心尤還不知道這件事,以她的性格還不知道鬧出多大的事,得趕快通知。
可是就在人眼皮子底下,怎麼那麼容易脫身。
剛走出沒幾步,不知從哪裏又冒出幾個黑衣人將她牢牢圍住。
“夫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她還是個識相的女人,現在的局麵,她再反抗隻能是以卵擊石。
沈宇強那個廢物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他就算雙手背後被製服起來,還是在叫罵。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歐慕森跟我什麼關係嗎?”
他狠狠盯著那些黑衣人,像是想用氣勢嚇到他們,他就是這麼愚蠢。
此時的王曼琳安靜得像是個沒事人,沈宇強一看就覺得奇怪。
他偷偷湊過去,“你怎麼這麼冷靜?”
“害怕有用嗎?”
“怎麼沒用,我們好歹是歐慕森的嶽父嶽母,這些人不敢怎麼樣的。”沈宇強一臉神氣,“到時候我要這些人跪地磕頭叫我爺爺。”
王曼琳冷冷一笑,這蠢男人死到臨頭了還在白日做夢。
不過,轉念一想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為自己開脫。
“是啊,等歐慕森來了,這些人就怕了。”
“那可不,我也懶得說了,休息一會,劉特助等會就來了。”
夫妻倆就這樣被推進了電梯,到了地下一層直接被打暈丟上車,帶走了。
沈心尤把雙腿抱在胸前,頭靠在床頭上。
看著旁邊正呼呼大睡的歐慕森,想起剛剛的事,簡直想把這個禽獸千刀萬剮。
要不是外麵還有那麼多人,她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今天下午本來以為是個正人君子,結果天下烏鴉一般黑。
還以為從今往後再也不用受人臉色,想不到還是什麼都沒變。
結婚證都領了,婚姻協議也簽了,想離婚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同意。
要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不光回去要被狠狠地打罵,她心裏也不會好受。
畢竟,歐慕森是在危急關頭,二話不說,救她於水火之間的男人。
剛剛她還對他充滿了無限的感恩和尊敬,也很是期待往後的餘生。
想到這,她抱住了自己的頭。
沈心尤嗎,你是瘋了嗎?
歐慕森是什麼誰你不知道嗎?
你配得上別人嗎?
她比誰都更接近這個男人,也更接近現實。
今天有無數個瞬間,她覺得她是最幸運的女人,他是真心把她當成他的妻子。
現在看來,或許隻是個可以暖床、可以抵擋一些流言蜚語的人吧。
她低頭看著地板,兩眼無神。
忽然門開了,劉特助走了進來,並反鎖了房門。
剛進門他就撥通了電話,“控製好下麵的局麵,封鎖消息。”
先是立刻走到歐慕森床邊,看著到現在還睡得正熟的boss,怕是不隻是喝醉酒這麼簡單。
當然,他也一眼就看出來沈心尤的無助,看著這地上散落的衣服和她身上的吻痕,什麼都明白了。
“夫人,你有什麼需要嗎?”
“沒。”
“那夫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車就在下麵,可以馬上送您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