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的水讓他有些不理智的心漸漸恢複正常。

一個拳頭重重打在牆壁上,眼裏滿是愧疚和怨恨。

“連這點都忍不住嗎?”

他轉過身靠在牆上。

明知道她還在生悶氣,就是忍不住!

在她麵前完全控製不住他的脾氣,越來越沉不住氣。

這輩子是被她吃定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男人心海底針,剛剛晴空萬裏,一下就是暴風雨。

取了酒精和棉簽,她下床關上門,對著穿衣鏡開始對肩上的傷口消毒。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肩上、脖子上已經不成人形。

嘴裏的傷痛時刻讓她回想起酒店裏的一切,擺脫不了。

是自己太敏感了嗎?他當時是喝醉了才會這樣。

況且,已經是她的妻子了,這些事不應該很平常嗎?

下午那麼荒誕的話,他都極力滿足,二話不說就去了民政局。

自己卻連一個女人該做的事都不願意嗎?

沈心尤你就是個自私的女人!

她在心裏盡力說服著自己去從肉體和精神上接受歐慕森。

而且是心甘情願的,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可她還是在盡力說服自己。

她處理好傷口,收好醫藥箱,又蹲下收拾起地上的衣物。

心想,當時是得有多著急才翻成這樣?

等他出來時正好看見沈心尤在收拾東西。

心裏暗想,你嫁給我就是為了做個老媽子嗎?還是單純隻是為了夢想,把我當成合作夥伴。

沈心尤聽見腳步聲,轉頭一看,下意識的笑臉相迎。

到了最後,卻被歐慕森的撲克臉一把拒絕。

他走到窗邊,拉上了窗戶,冷冷地說道,“下次別隨便拉開窗簾。”

“哦。”她回答道,心裏又蒙上一層陰影。

是嫌棄自己亂碰東西了嗎?不然為什麼不拉開窗簾?

果然,他還是生氣了。

沈心尤你怎麼這麼沒用,在家裏惹家裏人不開心,在他家還惹他不開心。

就不能做點讓別人開心的事嗎?

她收好東西,默默去了浴室。

劉媽拿的換洗衣服還在裏麵,總不可能裹著個浴巾在一個男人麵前亂走吧。

她單薄的背影讓他越來越生氣。

這女人就不能主動點嗎?

非要我湊上去,湊上去還要拒絕我。

他一把抽掉身上的浴巾。

巴不得現在就衝到浴室裏去,教教她該怎麼做他的女人。

“可惡!這女人簡直太蠢了。”

他邊說,邊往身上穿著睡衣

她搓了搓手,心越跳越快。

沈心尤仔細看了看,的確是。

“那我去拿帕子來給你擦擦。”說完,就轉身去了浴室。

他按下房裏燈光的開關,隻留下床頭的一盞微弱的燈。

她走出門,看著房裏幾乎一片漆黑,順著光的方向走去。

一個高大的男人此時正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神情嚴肅。

她吸了口氣,可得表現好點,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她拿著帕子,剛想給他擦擦頭忽然停住了。

這個體位要怎麼擦頭。

他現在坐著的,要為他擦頭,就得彎著腰。

雖說貼的近了點,但是起碼不會被看光。

她跪在床角,刻意保持了點距離,仔細為他擦起頭。

這樣正中了歐慕森這個他的下懷。

這裙子多短,手一抬上去,就像隻穿了個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