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慕樂幾經周折,倒了幾趟車才回到家。
打開門已經筋疲力盡,費盡力氣走到床邊,整個人癱倒在上麵。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幸虧有機會給歐慕森通風報信。
不然,現在她和沈心尤還不知還有沒有命活下去。
想起今天沈心尤和歐姆森的關係,毛慕樂就腦袋疼。
她最好的朋友偏偏成了她的嫂子。
之後還不知道還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沈心尤呢。
把沈心尤跟歐姆森混為一談又覺得太傷感情,把兩人分開?那又怎麼可能呢?
“咚咚咚……”
“誰啊?”毛慕樂一臉不耐煩,“誰啊?”
她躺在床上並沒有想去開門的打算。
畢竟,她隻租了暑假兩個月的房子。
要有什麼熟人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喝醉了酒的男人扶著牆走過而已。
直接忽略敲門聲,她真的太困了。
幾個小時之後……
“咚咚咚……”
敲門聲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毛慕樂一邊穿著外套,臉上算是不耐煩,多半是那個色鬼房東又趁著要房租的借口,大晚上來這圖謀不軌。
她嘴裏叫喊著,“來啦,來啦,別敲啦。”
她一臉不悅地打開門,當看到門口站的兩個人後,臉頓時黑下來。
她說道,“你們來幹什麼?我這廟小,了裝不下堂堂歐慕森啊。”
她轉過身,並沒有關上門。
歐慕森和劉媽依次走進了狹小的出租屋,看著房裏的陳設,劉媽臉上的心疼多了許多。
劉媽放下了從家裏帶來的進口補品,說,“今天嚇壞了吧,慕樂。”
慕樂?毛慕樂聽到這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
對啊,歐慕樂才是她的本名,毛慕樂隻是用來混淆視聽的。
她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本以為跟著媽媽姓,就可以擺脫之前的噩夢,她也不用再回憶起關於那個名字的一切,時間長了毛慕樂就成了她的名字。
毛慕樂沒有回答,隻是走到一邊,坐在了沙發上。
歐慕森看著她,穿著超短褲,腿上的淤青怕是今天綁架時反抗留下的。
她上身的吊帶還有剛剛才被套上去的外套,一個女孩太危險了。
歐慕森一言不發,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腿上,坐到了毛慕樂對麵。
劉媽見狀,連忙緩和著尷尬的氣氛。
每次來兩兄妹都沒什麼好話,兩人見麵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這次要不是因為綁架案的事,不知道多久劉媽才看看見毛慕樂。
上一次見麵還是毛慕樂剛上大學的時候,當時她拒絕出國留學,兩兄妹不歡而散。
劉媽說道,“毛慕樂啊,今天嚇壞了吧。”
“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呢?”
毛慕樂簡單地說道,“不用。”
“你們還是回去看看沈心尤吧,她可比我金貴。”
她說這話帶著濃鬱的諷刺,她對心尤並沒有敵意,隻是被蒙在鼓裏這麼久,結婚對象還是她仇人。
她自然也就把氣撒在了歐慕森身上。
歐慕森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別陰陽怪氣的。”
毛慕樂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想聽別來。”
“我又沒求著你來,不想聽就給我走!”
劉媽看著兩人心裏說不出的酸楚,小時候感情那麼好,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歐慕森根本沒有在乎她的話,說,“今天被綁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哼。”毛慕樂一下恍然大悟,什麼關心都是假的。
還不是想從她這裏找到蛛絲馬跡,然後報仇雪恨。
歐慕森就是這樣一個用暴力和權利捍衛他尊嚴的人。
毛慕樂簡直崩潰了,怎樣狠心的人才會對一個驚魂未定的病人說這樣的話?
簡直就是冷血!
和那個禽獸父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不過歐慕森更加殺人於無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