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軍一脈,果然與相府暗生聯係,另外,邊北一戰大捷,大帥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不過兩日便能凱旋歸來。”
黑木將查到的事情一一了出來,戰肆澤轉著左手上的碧綠扳指:“權力總是誘饒,沾了一毫,便想要更多,既然裴之峰在死亡的邊緣試探,不嚇他一下,都對不住他啊。”
黑木眼神一亮:“可要屬下再去?”
戰肆澤抬眸看著他眼中的興奮:“不,不用你去。”
黑木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倒是戰肆澤負著手解釋:“不想見紅潁?”
黑木原先暗了幾分的眼,頓時又亮起來:“主…主,主子?屬,屬下。”
戰肆澤抬手打斷:“行了,一提到紅潁,你就結巴成這般,想去就去,明早回來。”
黑木抱拳興奮道:“是!”
戰肆澤看著他掠去的背影,目光幽深的看向漆黑的夜晚,暗道:“倘若我不派黑木去襲擊,裴之峰你又打算用什麼借口彈劾戰家呢?”
“老匹夫,既然你那麼喜歡唱戲,那我為你搭個更好的台子,你可不要太感激我啊~”
……
片刻後。。。
“阿痕,你走吧。”
戰肆澤跪在祭奠先賢、戰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下,扭頭看向打算陪她一起的閔至痕。
閔至痕琢磨著要不要一同跪,聞言道:“我既陪你,便決不食言。”
戰肆澤眨眨眼感動得想哭:“不行,夜露深重,你本就身子骨弱,不不……不是你底子弱,是……”
閔至痕看向重重牌位:“我知道,我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你不用解釋。”
戰肆澤想到什麼:“你放心,你這隻是毛病,改日我將紅潁召來,替你醫治,保證藥到病除!”
閔至痕彎腰拜祭的姿勢一頓:“紅潁?”
戰肆澤點頭:“你沒見過,還記不記得先前的茶棧?”
閔至痕扭頭:“你口中的掌櫃?”
戰肆澤亮眼:“阿痕真是聰明。”
閔至痕不吃‘他’這套:“所以,茶棧裏的,都是你的人?還是茶棧本身就是?”
“都是。”戰肆澤點頭不否認:“我也不知紅潁在不在裏麵,她一般很少在茶棧,我也不能直接找她,你的病我有放在心上,雖是病,也要早早治好,省的落下病根。”
閔至痕沒想到戰肆澤這般上心:“這病些許年了,治不治得也無妨。”
戰肆澤表情一凝:“胡,哪有病不治的,你放心,你們家那所謂的二夫人,早晚要她好看。”
閔至痕想到‘他’的凶名:“你要做甚?你又怎得得知,我的病……源於她?”
戰肆澤目光一寒:“除了那個女人,阿痕的母親又怎會……你又怎會從孩童時起,便病魔纏身?”
閔至痕看著低頭為他痛心的戰肆澤,他慢慢跪下來:“總歸過來了,你也莫這般。”
戰肆澤看向閔至痕,語氣雖平淡但言語卻狠厲:“過不來,所有傷了你的人,我都要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閔至痕呼吸一滯:“不用這般,因他們髒了你的手,他們不值得。”
戰肆澤知道他的意思,她單握著閔至痕的手:“他們不值得,但你值得,放心,我都省的,我不會親自動手,你隻管看他們的結果。”
閔至痕同她一起跪著,竟生了拜的荒唐心,他連忙壓下這兒不齒的心緒,低頭不語。
戰肆澤慢慢抬頭,看著他也同跪的姿勢,目光看向先祖牌位:“列祖列宗在上,今日,在此請先祖們做個見證,戰肆澤、閔至痕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卜他年白頭永偕,以血代赤繩,此證!”
閔至痕呆滯著,他僵著脖子,看著從袖裏掏出匕首的戰肆澤:“你……”
戰肆澤有些不敢看他:“你還不願嗎?”
閔至痕下意識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