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殿外的雨打聲,雖然大雨之下並沒有霹靂,但,站在偏殿未上朝的戰肆澤,依舊覺得恍然間聽到了霹靂聲,手裏的糕點也頓時不香了。
遣散後宮???
開什麼玩笑。
眾臣與戰肆澤的想法難得一致。
僅僅兩三日的時間皇上未召喚,他們也未見,如今就仿佛時過境遷一般物是人非,眾臣滿腦子都什麼?什麼?等反應過來後,連忙跪地。
“不可啊,望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萬萬不可!”
“陛下不可!”
...
遲滇生側過頭,與微呆的戰肆澤遙遙相望,轉向跪地的眾臣時,他的目光就是一厲:“朕隻是告知你們,並不是征求你們同意。”
眾臣紛紛抬頭,他們還要什麼。
遲滇生微抬手,示意之子去念聖旨:“今日隻此一事,遲榮恩的事處理幹淨後再報,退朝。”
而後。
戰肆澤不讚成得看向身著龍袍的遲滇生:“你...”
遲滇生撇過臉不看戰肆澤:“你又不嫁我,我娶那麼多有什麼意思,不能順心,隨心總好吧?”
戰肆澤張張嘴還沒開口。
遲滇生忙轉了話:“太後那邊最近沒什麼動靜,也不知會如何,都察院的人都在辦案,你想去嗎?”
戰肆澤一愣:“你讓我出去?”
遲滇生喃喃道:“又不能一輩子囚禁著你,不是你想的也不是我要的。”
戰肆澤上前幾步,拍了拍遲滇生的肩膀:“放寬視線,身邊一定還有更好的等著你,那我先去換衣,著這一身可不適合辦案。”
遲滇生望著戰肆澤的背影,他目光一暗喉結滾動:“去,將那套琉璃雲繡紗裙拿來。”
來到另一間屋,走到屏風後的戰肆澤,心情已經不能用愉悅形容了,她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曲,掀開外衣,就要把之前穿的衣服找出來。
翻了一遍的戰肆澤疑惑,她朝外麵喊:“先前的衣物呢?哎,人呢,來人...”
戰肆澤剛將衣帶漸寬,看找不到隻好停下手。
而就在這時。
遲滇生摩挲著懷裏的一套衣物,出現在屏風那一麵。
察覺到的戰肆澤忙攏上衣服:“你今兒走路怎麼沒有聲音?我先前的衣服你見了嗎?”
遲滇生聲音有些沙啞,他將衣物從一側遞給戰肆澤:“拿去洗物坊了,興許未幹才未拿來,這套衣物你看看可喜?”
戰肆澤抖開轉了轉:“這琉璃色,看著舒心,那就這套了,你快出去啊。”
遲滇生微乎其微的嗯了一聲,腳步緩慢後移,望著屏風後傳來的褪下衣物沙沙聲,他握住負手得拳頭,極力忍耐不去上前一步。
當戰肆澤脫掉最後一件衣服時,聽到聲音的遲滇生呼吸急促,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遲滇生隻覺得好煎熬啊,他苦笑一聲,正要轉身離去。
“什麼人?”
戰肆澤的話語和以掌接刃的聲音。
遲滇生一個閃身來到屏風後,看著眼前水深火熱的一幕,未係帶的戰肆澤,徒床榻,一名宮女模樣握著匕首的人,正顫著手,緩解戰肆澤的那一掌。
遲滇生眼眸一暗,他忙以暗力擊向宮女,宮女來不及逃離,硬生生又接下了十足十的一掌,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