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喚花娘的人是一身嫣紅輕紗衣,她步履輕盈得挪動著,但在戰肆澤看來,女子身上最引人矚目的,卻不是那一雙潔白無瑕的腿。
而是。
那發間的紅花。
戰肆澤再次覺得熟悉,但她看著女子的臉,實在是想不起來。
遲滇生察覺到戰肆澤的恍惚,他小聲詢問:“怎麼了?”
戰肆澤也壓低聲音:“我總覺得她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哪裏熟悉。”
遲滇生仔細看了看:“我未曾見過,重要嗎?”
戰肆澤輕輕搖頭:“不知。”
就在戰肆澤二人低語時,落花節開始了。
漫天飛舞的紅色碎花瓣飄在空中,仿佛纖弱的禁不住風雪一般,卻蘊含著無限的堅韌之勁,從這半空中的風裏葳蕤一片生存之地。
它們彰顯得仿佛是傲然,而不是美麗,是純潔而不是殘缺。
這一揚,決定是用功練過的人。
望著飄落的花。
戰肆澤抬起手,接過了一朵飄在她麵前的殘花瓣:“這花...”
“看著真讓人落淚。”
“花娘你一定會等到那個人的!”
“對,會的,一定會的。”
聽著這些人的突然抽泣,突然的同情,戰肆澤那是一臉得莫名其妙,她扭過頭看向遲滇生的方向,得到的也是搖頭與不理解。
繞了青煙,歎。
撥了蠶繭,亂。
焚了佛香,求。
刻了殘花,念...
那不平不淡,又仿佛透著一絲聲嘶力竭的聲音,從琴後幽幽得傳來。
戰肆澤低著頭看著花瓣,她有些搞不明白了:“這不是喜慶的花節嗎?怎麼突然這麼悲...”
遲滇生拍了拍還在嘀咕的戰肆澤。
戰肆澤抬起頭就看見眾人的臉,她咳嗽著:“咳咳,打擾了打擾了,那什麼...不是有意說出聲的。”
花娘抬眸看向戰肆澤,她定了定神:“是奴家擾了姑娘的清閑,不過,還是望姑娘可以諒解我。”
戰肆澤看著笑得勉強得花娘,她有些說不出話:“額...”
花娘站起身,努力去笑的同時給戰肆澤施了一禮:“姑娘這般有家有夫的人,一定未曾試過毫無可能的等待。”
戰肆澤眨眨眼:“這個...”
花娘突然也沒了繼續的心情,她朝在場的人深深得欠了個色狼:“恕奴家現無心思,諸位好吃好玩,待結束後奴家自會前來應願。”
當花娘走後。
戰肆澤以後眾人會齊齊謾罵她。
“你也莫有什麼,花娘她這些個月總是這樣,我們已經試了好些次。”
“是啊,可憐天下有情人。”
“總是有不能如願的,所以啊,花娘才每月自掏了錢辦這場花節。”
“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戰肆澤朝遲滇生看去:“我...”
遲滇生握住戰肆澤的手腕:“算了,知道你內疚,我們跟去,去後方看看吧。”
戰肆澤笑著點頭:“好。”
於是乎。
戰肆澤她們就朝後方走去,但不等她們踏入後方時,就聽到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可這聲音,絲毫沒有蓋過戰肆澤身後的熱鬧,戰肆澤和遲滇生未開口,辛度塵便疾步朝裏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