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恩果千年記。
——敬此書
一場緣起,不過隻是一人與一人隔人潮人海去相望,接下手中花,千世一線牽。
——千機變
前生或者今世,隻猶記多情僅僅對一人。
——戰肆澤
恐怕是前世窮盡了所有,才能今生遇見一個你。
——閔至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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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開素箋上的一抹月色,綻放詩行裏的一筆留白,水墨氤氳的情愫,是一塵不染,今夕的落雪,與你共天地山色依舊。
戰肆澤二人?
在外晃悠了一個多月,她們終於趕在大過年前回了家。
一進門。
擺脫掉戰非和黑木他們,戰肆澤拽著閔至痕的手直奔大堂。
戰肆澤一扯長袍:“娘,我弟他人呢?”
琴若念正抱著睡著的孩子,聞言她眉頭一挑:“瞎叫什麼呢?你還知道回家啊。”
戰肆澤一早就寫了書信,自然不怕琴若念的轟炸:“這不是著家了嘛,讓我抱抱唄,我還沒有抱過呢。”
琴若念翻了了白眼:“你不是嫌棄他醜?”
戰肆澤躲在閔至痕身後:“那他確實醜啊。”
琴若念沒好氣道:“你小時候也是這模樣。”
戰肆澤一臉鄙夷:“絕不可能。”
閔至痕笑得合不攏嘴:“娘,二弟有小名嗎?”
琴若念拍著繈褓中的嬰兒,將孩子放在閔至痕懷裏:“還沒有想好,你們倆可有要孩子的打算?”
原本抱著孩子就要低頭看到閔至痕,頓住了動作:“娘...”
戰肆澤正扒拉著閔至痕的肩膀,去看小嬰兒:“戰蘭閏,叫小屁孩吧。”
閔至痕率先不同意:“你這什麼名字,怕他長大不打你?”
戰肆澤呲著牙:“來啊,看誰打得過誰...嗷!”
琴若念敲了戰肆澤額頭一下:“少打岔,何時要孩子?看一個是看,兩個也是看,也好讓蘭兒有個伴。”
容姨在一旁笑看幾人,斟的茶被放在了桌案上。
戰肆澤撇撇嘴:“這算哪門子的伴?這屁孩一出生就是我兒子的舅舅,差輩呢。”
琴若念瞪了一眼戰肆澤:“怎麼了?這年頭哪有那麼多界域?反正不讓你們看孩子,生一個怎麼了?”
戰肆澤看著凶巴巴的琴若念,再一次躲在閔至痕身後:“娘,您怎麼這般暴躁,難道是爹又被派往東蒼,您不開心了?”
琴若念美目又是一瞪:“敢打趣你娘?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癢了。”
戰肆澤跳遠了:“娘我已經成家的人了,別動不動打我好嗎?”
琴若念跟了戰肆澤幾步:“那你少作妖好嗎?”
閔至痕還沒開口。
閔至痕抱著的孩子笑嗬嗬起來。
閔至痕低頭去看從未見過的孩子,他用胳膊肘半舉著娃娃:“阿澤,你小時候也長這般模樣嗎?”
戰肆澤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閔至痕眼眸帶笑:“原來阿澤小時候不好看啊。”
戰肆澤竄得來到跟前,去扒拉著笑哈哈的戰蘭閏:“胡說!他...嗯!?”
戰蘭閏咬著手指,粉嫩嫩的小臉上看著就像讓人戳,肉嘟嘟的小手攥成拳頭,泛光符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已經有眉毛的他,簡直是個小美男子。
戰肆澤不客氣得戳了一下:“怎樣那麼好看?娘你是不是抱錯孩子了?”
琴若念拍了戰肆澤一腦袋:“瞎說什麼呢?容容抱二少爺下去吧,他該困了,被這麼一鬧,也不知何時睡著。”
容姨從閔至痕那接過孩子,點著頭:“好。”
戰肆澤遺憾得看著娃娃被抱走,她咂舌:“那我現在承認小時候和他一樣好看了。”
閔至痕忍笑忍得很辛苦,隻得咳嗽一聲去喝茶。
琴若念坐在軟榻上,她看了眼戰肆澤又看了眼閔至痕:“好話壞話都被你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