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芬抬頭,抿了幾下嘴唇,猶豫了一陣,才開口問道:“副總……我能問下,初露現在在哪裏嗎?”
她知道她對不起初露,但是,她還是想問下喻初露在哪裏,畢竟,太過於良心不安了。
楊惠煙“啪!”的一聲,把手中的文件袋甩到了桌子上,蔡芬的肩膀頓時抖了一下,楊惠煙冷哼了一聲,道:“嗬嗬!剛還說你是聰明人,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變得愚蠢了?”
眼神含著不屑,又像是帶毒的蛇信子一般,緩緩的道:“有些事,不該問的就別問,這樣你才能在育成待得久一點。”看著站在桌前不敢直視她的蔡芬,故作優雅的笑了一下。
又道:“哦!剛剛忘了告訴你,我能讓你當上這樣一個小小的部長,也能使你悄無聲息地離開育成,你要相信,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所以以後,耳朵眼睛嘴巴,隻管該聽的該看的該說的,我最討厭,背後亂說話的人。”
蔡芬自然聽得懂楊惠煙語氣裏的警告,連連說了幾聲:“我知道了,副總,是我多嘴了,我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我不會出賣……”突然意識到,這樣說會讓楊惠煙生氣,蔡芬立刻急急的說道:“不是,副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我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說完,立刻退著步子,道:“副總,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出去工作了,謝謝副總,謝謝。”
一邊不停的感謝這突如其來的部長職位,蔡芬離開的時候,還忙不迭的說著“謝謝……”
楊惠煙隻看了一眼,從鼻孔裏發出了一聲冷哼。
從副總辦公室出來,蔡芬臉上才真切的呈現出了愧疚之色,初露,芬姐對不起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但可以確定的是,你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受苦受累,但是起別無選擇,哪個人不為了自己呢?
副總跟我說,隻要我給那個電話的主人說一聲你在加班,可能還會加好幾天,就會把部長的位置給我,我在育成已經呆了三年了,像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機會,這一輩子,估計隻有這一次了,所以,我必須把握住。
你再不濟,也是董事長的女兒,副總看在董事長的麵上也不會對你太過分的,但我跟你不同……所以,初露,請你原諒我。
花崗岩鋪疊的牆壁,蔡芬像是虛脫了似的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上麵,在心裏對喻初露“懺悔”著。
隻是,如果喻初露知道,她自以為來到育成之後,關係最好,最關係她的姐姐,在她麵臨著危險的時候,是這樣對待她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初露……原諒我……
而此時,從宴會廳上出來正準備離開喻初露,正身處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除了她身下的一把椅子,這個“世界”空無一物,牆壁是白的,就連椅子也是白的,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雪白,沒有任何其他的色彩。
此時,某個地下室的一間隱蔽房間裏。
隻見房間正中央的地方,喻初露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手背被背在後麵,白色的尼龍繩從身前一直纏繞到了身後,在身後手腕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死結,腳也被困在了椅子腿的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