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助理拿著電話抬頭看了喻初露一眼,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先生,喻小姐在我旁邊。”
沒一會兒,盧助理就掛掉了電話。
“你家先生找你什麼事?”喻初露率先問道。
看著喻初露,盧省恢複平常所見的公式化的態度,道:“喻小姐,先生讓你去病房。”
盧省心尖顫抖了一下,聽剛才靳霆熙的聲音,應該是要氣死了,不知道喻初露哪兒又惹到他了。
反正惹到他的又不是他!
喻初露撇了撇嘴,總感覺不對,隨即,又道:“還有一件事情也要麻煩助理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醫院這種地方,但是靳霆熙如果真的還要我像上次那樣親自照顧他的話,麻煩盧助理可以跟你家先生商量一下。”
“最好是能勸靳霆熙回靳氏公館修養,那樣就最好不過了。”
盧助理點了點頭,“我會跟先生講的。”
和盧省說了幾句話之後,喻初露朝醫院裏的高級病房走了去。
盧助理並沒有跟上來。
此刻的病房裏肯定是狂風暴雨啊!
自求多福吧夫人!
一到病房,喻初露就看到病床上某人陰測測的看著她,她吐了吐舌頭,問道:“你幹嘛那樣看著我?感覺像是我欠了你幾百萬似的。”
靳霆熙沒有說話,端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漆黑深邃的眸子是看不懂的神情。
見靳霆熙沒有打算接她的話,喻初露也不講話了。
三分鍾後。
靳霆熙冷冷的說了聲:“過來。”
雙手環胸,靠在一進門口病房的牆上,喻初露抬眼看了靳霆熙一眼,然後,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然而,還未走到病床前,在離病床還有一兩步距離的時候,靳霆熙突然伸手一把把喻初露拽了過去,下一秒,喻初露就斜躺在了靳霆熙的身上。
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喻初露沒有一絲掙紮,並且,還好心的提醒道:“你後背上有傷,剛剛才做了手術。”
靳霆熙並沒有理會,深邃難以捉摸的眼眸看著喻初露,低沉的嗓音道:“喻初露,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喻初露沒有意料到,靳霆熙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
她的心是什麼做的?當然是肉做的啊!難不成還能是豆腐做的?
由於躺著的姿勢,一頭烏黑的發絲零零落落地鋪散了一床,喻初露突然笑了起來,明媚的笑容似乎讓整個屋裏的空氣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粉唇輕啟:“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我的心就是什麼做的唄!靳先生,請問,你的心又是什麼做的呢?”
滾雪球一樣,把問題又踢給了靳霆熙。
“嗬嗬!”誰知,靳霆熙竟然也輕笑了幾下,緩緩開口,道:“喻初露,我還從來沒發現你有這樣的本事。”
他低頭看著喻初露,薄唇張合著,道:“喻初露,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為了救她受了傷,可自從他從手術室出來以後,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怎麼說,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誰知,這個女人把她送到手術室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連他剛剛打電話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