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外麵依舊飄著雪花,一輛車闖進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
到了醫院的時候,喻初露已經徹底陷入昏迷。
急診的醫生深夜還有些昏昏欲睡,卻被突然闖進來的靳霆熙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站了起來。
醫生把體溫計塞在喻初露腋下,似乎是感覺到了涼意,喻初露‘嬰嚀’了一聲,靳霆熙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看見那藏獒一樣凶狠的延伸,一聲下了一跳。
“先生,是體溫計溫度比較低,一會就好了,你不要激動。”醫生一邊解釋一邊去拿冰袋,一邊往喻初露頭上摸酒精,給她物理降溫。
剛剛擦上酒精,喻初露的額頭有些發燙,可好在溫度算是一點點降下來了。
看到體溫計上三十九度七的高溫時,醫生皺起了眉頭:“怎麼這麼高?”然後一邊借著台燈的光寫單子一邊跟靳霆熙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晚才把她送來,她身體很虛弱加上又著涼了,再晚一點可能就要燒壞了!三十九度七可不是小事,你們是怎麼做家屬的?!”
醫生沒好氣的說完後把單子遞給了靳霆熙,“馬上去把單子給護士站,然後給你安排空病房,她現在很虛弱要輸營養液。”
靳霆熙什麼都沒說,拿著單子走了。
心裏不僅有後悔,還有深深的懊惱,如果他能再多仔細一點,再多關心她一點,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靳霆熙回來時,喻初露已經躺在了病房裏,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手上插著一個針頭,營養液正在往她血管裏輸。
喻初露臉色因為發燒而通紅,但嘴唇蒼白,呼吸很緩慢,還沒有醒過來。
靳霆熙在病床邊上坐了一夜,一夜都沒有合眼。
喻初露醒來的時候,輕輕呼吸了一下就感覺氣管火燒一樣的疼痛,想要自己坐起來,卻又牽扯到了針,疼得呲了下牙。
“你別動,小心手。”護士端著盤子進來給喻初露拔針,“你昨晚十二點發著高燒被送來醫院,你男朋友就在你病床旁邊坐了一夜,六點的時候才離開呢,別讓他擔心。”
護士一邊說一邊小心抽出紮在喻初露手背上的針,貼上一個醫用膠帶止血。
“男朋友?”喻初露看了下牆上的鍾,早上八點半,在嘴裏疑問地念了一遍,才反應過來護士說的大概是靳霆熙。
“他來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護士說完就匆忙地離開了。
靳霆熙提著保溫桶走進來,一隻手背在身後,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沒有一絲疲倦。
如果不是護士告訴喻初露,她完全看不出來靳霆熙一夜未眠。
靳霆熙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打開裝了一碗粥,把勺子放在裏麵,遞給喻初露。
裏麵裝的是甜粥,花生紅棗都煮得軟軟糯糯的,很費時費力。
“你吃點東西,早點好起來。”靳霆熙語氣生硬地把粥遞給喻初露。
看了眼靳霆熙,喻初露接過粥,一邊喝一邊問了句:“粥是醫院附近的粥鋪買的嗎?謝謝你,很好吃。”
盡管她不想接受靳霆熙的東西,但是她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靳霆熙的眼裏閃過了一瞬失望,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的表情,淡淡地“恩”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