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琛沉沉地說完這句話後,一把拉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三步並作兩步就朝著還在“忙活”著的喻初露走了過去,然後,一把就拽開了喻初露。
“你跟我出來。”
公路上,衛琛將車速開到了最大碼,喻初露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但是,卻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二十分鍾後,跑車發出“嗤~”的一聲響,停下了,停在了荒郊野外,空無一人,仿佛的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衛琛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轉頭看向了喻初露。
“喻初露!你都已經離開靳霆熙為什麼還要一直想他?!一直對他念念不忘?!你還沒看透他嗎?你清醒一點好嗎?他不愛你!”
衛琛在路邊停下,熄了火,“他傷了你多少次,你為什麼非要上趕著把心送給他讓他捅!我對你的好你都看不見嗎?”
衛琛猛搖著喻初露的肩膀,企圖把她罵醒,他其實並不是因為喻初露對他的忽視而氣憤,他隻是看不過喻初露一次次的犯傻,而自己卻無法幫助她。
“是我自己犯賤。”
喻初露語氣平靜淡淡地開口,突然掛上了一點點微笑,“衛琛,是我自己犯賤,你不要再怪我了,就讓我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吧。”
衛琛竟然一下子被這個表情逼出了眼淚,無論是喻初露冷漠地拒絕他的時候,還是喻初露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站在他麵前時,他都沒有這樣難過。
喻初露哭也好,鬧也好,一言不發也好,可是喻初露笑了。
衛琛忽然感覺心好痛,他不忍心了。
“小鹿鹿,你別這樣。”衛琛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你不是答應過我嗎,要讓自己好好的。也許,現在對你來說,很難一時就徹底放下靳霆熙,這樣好不好?你不用忘記靳霆熙,你就暫時放下他,讓自己高興一點不好嗎?小鹿鹿,你別笑了,想哭就哭好不好?”
喻初露就一直笑著,直到最後又重歸了那張無神的臉。
靳霆熙就像是毒品一樣,一旦沾染了,就再也難放下了,還會為此惹得一身病痛,想要戒掉他就要生生剜下一塊肉來,明明很疼,但卻是真正的解脫。可喻初露終於剜下這塊肉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已經無藥可救了。
“小鹿鹿,你過來。”衛琛解開安全帶,對喻初露伸出手,“讓我抱抱你。”喻初露沒有動,任由衛琛攬她入懷。
衛琛平時一個滿嘴花言巧語滿肚子彎彎繞繞的人,這時候卻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能說的都說了,可是喻初露的生活卻沒有因此改變分毫,琛清楚的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隻有喻初露自己走出來,才是真正的放下了。
“Honey鹿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讓我的心跟著好疼,我心疼你。”衛琛的手很紳士地攥著,因為他知道喻初露不喜歡別人過度的觸碰,他也知道喻初露聽不進他或憤怒或溫和的勸導,所以他隻說了“我心疼你。”
喻初露睜著眼睛,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衛琛之前說的那些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偏偏這一句心疼就輕而易舉擊潰了她建立的堡壘。喻初露一隻手抓著衛琛的肩膀,另一隻手被自己的牙齒緊咬著,不讓哭聲流泄出來,隻從齒縫中透出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