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宏歎了一口濁氣,轉過身扶著楊惠煙的肩膀說道:“惠煙,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凡雅的死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是你不能動不動就說報複這個報複那個。”
“況且,初露也是你帶大的,她也是你的女兒,凡雅已經沒了,我們喻家不能絕了後。”
“她才不是我的女兒!”
楊惠煙一把推開了喻宏,笑得滲人:“喻宏,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你不是就覺得凡雅沒了,你隻剩下喻初露這一個女兒了,而且喻初露現在還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嗎?”
“喻宏我告訴你,你別癡心妄想了,喻初露不會認你這個父親的!你也不想想你是怎麼對她的?我勸你還是盡早死了那份心,她是不會幫你的!”
楊惠煙的這句話倒是戳到了喻宏的心坎上,本就不耐煩的喻宏瞬間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你這個瘋女人!”
“你給我閉嘴,不管再怎麼說,我都是她血緣關係上的爸爸,她不會不認我的!”
說完,喻宏一把拿起前腳才脫下的外套搭在胳膊上就氣衝衝的出了門,這個瘋女人,他現在還是離她遠一點為好。
於是,喻宏回到家裏還沒有五分鍾就又出去了。
他是看楊惠煙可憐,才偶爾回來看看。
這個瘋女人真是不識抬舉。
喻凡雅死了,他偶爾會心痛一下,可是更多的是想撇清關係。
他更不會擔心絕後的問題,不算喻初露,他在外麵早就養了兩三個兒子了。
喻宏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後就拉開門出去了,獨留下楊惠煙一個人在臥室裏,癱坐在地上。
枯瘦的手指狠狠地抓著地板,楊惠煙咬牙切齒的說道:
“喻初露,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拿你給我的女兒償命!”
幾分鍾後,楊惠煙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起自己來,喻宏她是指望不上了,還得靠她自己。
卻說,喻初露忽然暈倒被送到醫院之後,靳霆熙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然而就在靳霆熙趕到沒多久,衛琛也趕來了。
“醫生,她怎麼樣?”見醫生過來,靳霆熙立刻提步上前著急的問道。
醫生一邊看著化驗單一邊說道:“病人是嚴重貧血,身體情況不是很好,建議在醫院住一天觀察一下。”
“盧助。”靳霆熙朝著身後沉聲喊了一聲:“安排私人醫生過去靳氏公館,我們現在就回去。”
初露一向討厭醫院的味道。
護士不解:“先生,那位小姐正在輸營養液呢,現在最好不要移動病人。”
“抱歉護士,病人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見自家先生隻顧著擔心喻初露,害得護士都誤會了起來,盧助理隻好出聲解釋道。
“不用,就在醫院輸液。”
就在這時,一道玩世不恭散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許久不見的衛琛風度翩翩地出現了。
衛琛朝著小護士暖暖一笑:“不用理會這位先生,她可以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