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衛琛出院,他們一行三個人,踏上了行程。
靳霆熙聽喻初露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麵無表情卻心如刀割,衛琛果然是最重要的啊,可以讓她放下公司放下他。他什麼都沒說,隻笑了一下就離開了公寓,他本以為喻初露會解釋或者不去,結果沒有等來解釋,卻等來了他們離開的消息。
他們三個人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見到了北方豪爽的漢子和南方溫婉的姑娘,嚐到了新疆的饢,吃到了喝到了海南的椰汁。
這一路上,喻初露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衛琛的身體,他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就去當地醫院,好一點兒就出院繼續走。衛琛一日日的憔悴下去,一天天的瘦削下去,喻初露難過心急卻無可奈何。
衛琛一直安慰她,說自己身體沒事兒,雖然外在上看著越來越不濟,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況。
喻初露也想相信,可她騙不了自己,他們這一路上都住得套房,以防晚上衛琛發生什麼危險情況她不能立刻發現,她和小酥酥住在外間,衛琛住在內間,每晚她都能聽到衛琛壓抑的痛呼和低吟。
衛琛那樣的人,若是疼痛可以忍受,又怎麼會發出聲音?
這一趟旅行的最後一站是B鎮,B鎮是個水鄉,整個鎮子都有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氛,剛進入鎮子,衛琛就暈倒了,這種事情發生了很多次,喻初露已經從最初的手忙腳亂,變成現在的即時急救,打120,找人幫忙,連小酥酥都會幫忙。
可是每次看著衛琛毫無生氣的被推進急救室,她都控製不住地心悸。
“媽媽,Daddy到底怎麼了呀?”小酥酥眉頭皺的緊緊的,這一路上Daddy不停的進醫院,每一次進醫院Daddy身上都會被插上好粗的針管,剛開始的時候Daddy隻是睡半天,後來一天,兩天……
“Daddy沒事兒的,Daddy會沒事兒的。”喻初露喃喃的說著,她是在告訴小酥酥,也告訴自己。
這次衛琛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在醫院中住了半個月才出院,這次出院,喻初露明顯感覺到衛琛的身體更差了。
“到底怎麼樣?”喻初露站在酒店走廊最裏側打電話。
“總裁,有一個醫生在這方麵很有研究,他的病人中,也有您說的這種病例好轉的……”
“真的嗎?”喻初露不等對方說完,就迫切的求證。
“我把他的資料發到您的郵箱,您可以聯係他。”
“好。”
掛掉電話,喻初露輕輕呼出一口氣,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找能夠讓衛琛好轉的醫生,她拜托了她認識的所有人,包括靳霆熙,隻是一次次的,她得到的隻有失望,每次聽到對方說的“沒有辦法”“國內現在不行”“這需要研究”,她就止不住的從心底發涼。
回到房間,衛琛和小酥酥已經睡著了,她閉上眼睛,腦子裏麵亂糟糟的,一會兒是衛琛躺在病床上毫無聲息的模樣,一會兒又是靳霆熙在她走之前微笑的樣子。
喻初露先看了秘書的資料,介紹的很清楚,她這段日子因為要照顧衛琛,也要給衛琛找醫生,這方麵了解了很多很多,資料上雖然有很多專業術語,但她大致都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