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看向雲鶩的眼神已經變得陰鷙無比。
雲鶩恍若未覺,悠悠然繼續道:“不這莊公子的身份地位,就他的修為,放眼整個積雪城,怕也找不出幾個比他厲害的。”
“他這樣的人入贅到城主府給你阿姐當夫婿,可是你阿姐賺了。”
裴子清聽到夫婿二字,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我阿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誰都配不上她!這莊公子不就是出生好了一點兒,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娶我阿姐?”
雲鶩嗬嗬一笑,“配不配得上,可不是你的算,你不如親自去問問你阿姐,看看她怎麼?
你阿姐斷沒道理拒絕這樣一個人,若有莊家做靠山,可保積雪城至少兩百年無虞。
裴公子大概不知,每隔五十年,積雪城外的雪霧山便會出現一波獸潮,規模或大或,積雪城並不太平。
最大的一次獸潮發生在五百年前,獸潮席卷整個積雪城,積雪城死傷大半。
如果有莊家的人坐鎮便不一樣了,不管這位莊公子受不受寵,隻要他姓莊,積雪城一旦出事,莊家就不會坐視不理。
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未來夫婿,甘願入贅城主府,傻子才會拒絕,你是不是?”
裴子清握緊的五指幾乎把掌心紮破。
“你我好歹也算師徒一場,我奉勸裴公子還是早日認清事實。”雲鶩裝模作樣地歎了一聲。
“你算我哪門子師父?滾開!”裴子清狠狠將他推搡到一邊,從他麵前走過。
雲鶩身子被撞得一晃,他屈指彈了彈被他碰到的地方,聲音不遠不近,剛剛夠裴子清聽到,“等你阿姐成了親,她會同那莊公子日日顛鸞倒鳳,做著你無法想象的親密之事,不定很快就能生下一兒半女,到時候還有你什麼事呢?
本就是撿來的假少爺,嗬。”
這一瞬間,裴子清心裏的那根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雲鶩瞅了眼踉蹌跑遠的少年,嘴角斜斜一勾。
城主府,議事廳。
南鳶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年輕男人,正用神識跟糖交流。
虛糖仗著沒人能聽懂自己的獸語,直接蹲在南鳶的肩膀,衝她耳朵低聲吱吱吱。
“鳶鳶,這是個冊上有名的炮灰,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其實超有野心!
原劇情裏,裴月鶯閉關死翹翹之後,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積雪城內亂最嚴重的時候趕來,後來跟老管家聯手平定了內亂,成為了新任城主。
為了名正言順地繼位,還跟死人裴月鶯結了親。
鳶鳶,你就這操作騷不騷吧?”
南鳶:騷。
糖換了個姿勢繼續叭叭叭,“可惜,炮灰就是炮灰,他還沒逍遙多久,那位魔淵大佬就來滅城了,作為城主的他當時死得特別慘。
對了,這炮灰跟氣運子有一丟丟關係。
他的三哥是莊家後輩中資質最好的一個,後來成為了氣運子的好兄弟,他慘死,兩人自然就跟那隻嗜血魔蛛結了仇……”
糖一直吱吱個不停,惹得對麵那人頻頻看來。
英俊而矜貴的男子微微一笑,讓人很有好感,聲音也十分溫和,“原以為自己見多識廣,可今日見了裴姑娘這隻靈獸,方知自己見識淺薄。
敢問裴姑娘,這靈獸是何品種?我竟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