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鳶鳶快醒醒!”
南鳶睡得太沉,虛糖蹲在她臉上踩踩踩。
都快在那臉蛋上踩出爪爪印了,沉睡中的人才緩緩轉醒。
南鳶將臉上的毛團子挪開,伸了個懶腰。
“糖,我睡了多久?”
虛糖立馬道:“不久不久,我這次進階超快噠,我覺得頂多過去十來吧。”
虛糖邊邊在她麵前轉圈圈,“鳶鳶,你快看,我身上的毛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南鳶伸手摸了一把。
手感的確是好了不少。
不過——
她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有些沉,才十來的話,她能睡成這副死樣兒?
南鳶手一揮,洞口的封印解除。
一人一獸打了個同款哈欠,慢悠悠地出洞了。
“鳶鳶,外麵的空氣真新鮮!”
南鳶覺得糖的鼻子有問題,她不但沒覺得空氣新鮮,反而感覺到了一種沉沉的死氣。
不過,想到這裏還在積雪城範圍內,南鳶並不意外。
她覺得自己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隻讓積雪城走上了原來被大魔頭毀滅的結局,並沒有親自動手。
“糖,喝化形水嗎?甜的。”
虛糖打滾兒,“不喝,我喜歡我的本尊模樣。”
南鳶默默看它片刻,給它的毛紮了兩個揪揪,就當易容了。
雖然積雪城被毀,人也死光了,但她死得那麼悲壯,想必已經成為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
作為她的靈寵,糖的名氣估計也不。
虛糖氣憤咬牙,“鳶鳶,我是公的!”
南鳶摸了摸它的揪揪,“公的也可以紮。阿清的時候就紮了兩個揪揪,可愛極了。”
完她不禁一愣,飽滿水潤的嘴唇微微一抿。
虛糖悄咪咪看她一眼,聲建議道:“鳶鳶,不如我們再養一個孩兒?”
南鳶的聲音平淡無波,“他們都不是阿清。”
虛糖頓時不吭聲了。
南鳶走在皚皚白雪之中,身影看起來有幾分孤單寂寥。
“鳶鳶,我們現在去哪兒?”
“不知,再。”
南鳶走著走著,腳下的積雪化了,慢慢地,出現了枯草,沒多久,枯草變成了青草。
好像不知不覺中,她就走過了一個冬。
“鳶鳶,你是不是變得討厭人類了?”虛糖心翼翼地問。
“沒有,我隻是想清淨一些。”南鳶淡淡道。
微頓,拍了拍它腦袋,“我也是人。”
糖心道:鳶鳶隻能算半個人,畢竟另一半血脈太強大了。
“鳶鳶,這樣不行噠,不接觸人還怎麼做好事呢,我們來這個世界的意義何在?”
南鳶瞥它一眼,“嗯,意義何在?”
糖:……
“鳶鳶,我沒有白進階,我的腦袋瓜變聰明了。我思來想去,你以前的法子好像行得通。
我們等氣運子走完所有的劇情之後,搶在他前一步弄死這個世界的大反派,這樣根本不算破壞主線!
也就是,嘻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氣運子和大反派兩敗俱傷的時候,鳶鳶你就像九神女一樣降落人間,然後給大反派致命一擊。
如此一來,這最大的一份功德值就算在鳶鳶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