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糖想到原世界的主線,有些難過地道:“但是鳶鳶,就算你不殺他,他也會被氣運子殺死的。”
它不想大蜘蛛死,大蜘蛛雖然獸體比較醜,但大蜘蛛能順毛能帶它兜風,還能給鳶鳶暖床當弟。
多好的一隻大蜘蛛啊。
可惜沒有人可以破壞世界主線,道粑粑盯著呢,九神雷也不是鬧著玩的。
南鳶看著它,沉默。
虛糖心裏突然一咯噔,“鳶鳶,你不會是想從氣運子手中搶人吧?不行的,會被道粑粑發現的!”
南鳶麵無表情,目光卻很堅定,“阿清,我護定了。”
虛糖差點兒再次自閉。
嚶嚶嚶,它害怕。
魔宮議事大殿。
宮殿門口矗立著八根粗大的石柱,柱子上爬著十六隻張牙舞爪的魔蛛,讓這座宮殿看起來巍峨雄壯又森寒陰冷。
雲鶩已經在大殿等候多時,待看到那滿麵春風姍姍來遲的男人時,差點兒沒吐出一口老血。
“你這些日溫香軟玉在懷,兩耳不聞窗外事,過得倒是逍遙。”
雲鶩他鬱悶啊。
本以為能弄出個統一魔域的大妖來,奈何對方實力是有了,卻無丁點兒鬥誌。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裴子清沒有找到那女人的緣故,隻要找到那女人,這人就能變得所向披靡,統領魔域不,還能率領眾人一舉消滅正道,攻下他們的地盤。
他們魔修的確是殘暴了一些,但若不是被正道之人逼得隻能龜縮在貧瘠的魔域之中,眾人犯得著為了一點兒資源爭得頭破血流?
好不容易盼來了那個女人,本以為裴子清終於可以放下執念,卻不想這王八羔子直接陷入了溫柔鄉。
據傳言,噬血魔君十半個月都不下一次床,每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足見其荒淫無度,連雲鶩都自愧不如。
裴子清走到上首的王椅落座,淡淡道:“找本座何事?”
雲鶩快氣笑了,“何事?正道眾仙門已經開始整合隊伍,準備討伐我魔域了!”
裴子清神色平靜,“正邪早晚一戰。”
他其實什麼都不管,很想拋下這裏的一切,帶阿姐離開。
正邪之戰關他何事?下是動蕩還是太平又關他何事?
可是,每次這個念頭一出來,他的心裏就有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告訴他,他不能走。
這一戰,他非去不可。
就好像,這是他必須去做的事情。
雲鶩還要什麼,卻在這時,遙遠的際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常年光線昏暗的魔域竟在這一刻雲開霧散,以至於魔域每個魔修都看到了東方際出現的五彩祥雲。
祥雲之中,有什麼東西衝而起,與之同時,一道長長的龍吟聲響徹雲霄,久久回蕩。
龍吟聲一出,林間百獸、被人類契約的或者馴服過的靈獸全都在這一刻跪地臣服。
正在同糖嘮嗑的南鳶唰一下起身,雙目沉沉地看向窗外。
“氣運子的上古神獸血脈居然是龍……”南鳶的聲音裹了冰霜一般,“我討厭龍。”
他們這一族都討厭龍。
都蛇性淫,龍才是,看看那些凡塵界自詡真龍子的九五之尊,哪個不是三宮六院,妃嬪無數,他們還以此為榮。
虛糖道:“氣運子是上古神獸青龍後裔,血脈還挺純正的。”
所以它才,大蜘蛛肯定打不過氣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