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雖然不清楚朋友的心理轉變過程,但她十分確信,這位朋友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現在的顧清洛更像奶狗了。
一隻黏人的奶狗。
比如現在,南鳶半臥在自己那頂奢vip套房的沙發上看劇本,顧清洛不在自己的房間裏待著,卻跟過來,霸占了她沙發的另一端。
這頂奢vip套房既然給了她住,南鳶就暫且當成自己的地盤。
在自己地盤上,她並不拘束,脫了鞋歪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又隨意。
她是主人,才會如此。
可顧清洛倒好,也脫了鞋歪在沙發上,一副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
南鳶歪在這一頭,朋友歪在那一頭。
兩人幾乎是同款鹹魚癱。
兩人的身上都蓋了毯子,不至於出現腳氣熏的情況。
忽而某一刻,顧清洛將那條蜷著的腿伸展開,以至於那隻裹在毯子裏的大腳丫子一不心就戳到了……南鳶的腳底板。
南鳶突然被觸碰,還是那麼敏感的地方,一對眉極快地擰了一下。
實話,如果對方不是顧清洛,她真的有種剁掉那腳爪子的衝動。
南鳶抬頭,看了過去。
顧清洛也正巧看了過來,一雙明淨透亮,相當無辜。
朋友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啊因艾,我就是腿有些酸了,想伸伸腿。這沙發有點兒短。”
南鳶瞥他一眼,沒有攆他,問起了正事,“顧老師看劇本看得怎麼樣了?”
顧清洛頓了頓,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女羅刹這個角色很適合你,你選得很好。
劇裏的女主角看似真無邪,總是為自己身邊人出頭,但次次都將大家置於危險之中,總要別人去救,她成長了,別人卻因為她死了,看起來好蠢。
還有那個跟她爭男主角的女二,看著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幸好你選了女三。”
南鳶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可是因艾,這個角色有很多打戲,會吊很多威壓,很辛苦。”顧清洛道。
顧清洛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敬業,拍戲幾乎從不用替身。
之所以用幾乎倆字,是因為他剛出道時拍的那兩部戲,用過吻替。
最苦最累的活兒他不怕,偏偏在拍吻戲這麼容易的戲份上用了替身。
當初,這消息一出,黑子逮著這點兒可勁兒地黑顧清洛不敬業,哪怕水滴轉頭就把顧清洛親身上陣拍各種高危戲份的花絮甩在了黑子臉上,黑子也選擇視而不見。
到後來顧清洛火了,可選的角色多了,話也有份量了,就再也沒接過有吻戲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