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寒絲毫不知他這表麵風平浪靜的王妃心裏已經磨刀霍霍向王霸狗,還覺得自己非常之英明神武。
“王爺白(ri)有公務在(shēn),但我沒有,我可以白(ri)練武。”南鳶給出了不晨練的理由。
蕭洛寒亦有理由反駁,“白(ri)府中下人來來往往,王妃是想像猴子雜耍一樣,給下人圍觀?”
“何況,沒有本王教你,你練哪門子的武?”
南鳶冷眸一瞥,“我會的很多,比如舞刀。”
蕭洛寒摟著她來回捏。
將那細腰、細胳膊、細腿兒,連同手兒,挨個揉捏了一遍。
然後朗聲大笑,“就你這胳膊腿兒,本王一折就斷,你舞哪門子大刀?”
南鳶麵色淡淡地道:“總之王爺還是歇了這心思吧,明(ri)我不去。”
然而狗王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第二到做到,寅時三刻便踹開了聽雨閣的房門,大剌剌地直奔裏臥(huáng)榻。
“妖兒,時辰到了,跟本王去晨練!”
蕭洛寒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撩開幔帳就去挖(huáng)上的人。
南鳶美夢被擾,煩不勝煩,不等他將自己挖起來,便一把攬住他脖頸下壓,眯著眼湊上去親了一口,含含糊糊地道:“別鬧,自己玩去。”
蕭洛寒瞳孔驟然一縮,渾(shēn)緊繃。
腦子在瞬間變得空白,那撈起女人腰肢的臂膀一鬆,再一滑,頓在了半空中。
他這一鬆手,南鳶便摔回了(huáng)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兒。
這下子,瞌睡瞬間沒了大半。
南鳶眯眼瞄向(huáng)邊的黑影,目光危險,聲音雖帶著一絲沒睡醒的沙啞,卻無端地透出幾分寒意,“我了不去,若再打攪我,我吞了你這臭子!”
完翻了個(shēn),閉上眼又睡了。
若是平時,蕭洛寒馬上就能發現(jiā)弱王妃周(shēn)寒意駭人,絲毫不遜於發火時的狀態,出的話亦是膽大包。
但現在,他腦子有些空,思緒有些飄。
前一刻還張牙舞爪的男人,慢悠悠收回了自己定在半空中的爪子,還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等到回神,他瞪著眼看那女人,伸手推了她一把,質問道:“妖兒,你方才對本王做了什麼?”
(huáng)上的人沒理他,已然睡了過去。
蕭洛寒杵在(huáng)邊看了她好久,神(qing)越來越古怪,“你方才居然偷親本王?”
“本王同意了嗎?誰給你的膽兒?”
“你這妖精真以為本王不會嚴懲你?”
“親嘴兒?真不知羞,本王最討厭嘴對嘴了,髒兮兮的,明明是用來吃東西的嘴……有些人唇齒交纏,津液相度,更是惡心……念你初犯,(qing)節不算嚴重,沒糊本王太多口水,本王這次先饒過你,下次你要是再敢如此,本王扒了你的皮……”
蕭洛寒自自話了許久,又神(qing)莫名地盯著女人看了好幾眼,下意識地抿了抿嘴,調頭走了。
三步並兩步,走得飛快。
出去時本想一腳踹上屋門,但踹到一半立馬又擋了擋,輕手輕腳地把門闔上了,嘴上嘀嘀咕咕了幾句。
王府裏設了校場,校場邊擺了一溜的兵器,種類齊全。
定北王換了一(shēn)墨灰色勁裝,束腰挽袖,露出半截臂,臂是經過了常年風吹(ri)曬的青銅色,肌(ru)緊實卻不虯紮突兀,蓄著非常可怕的力量。
幾十斤重的大刀和寬劍被他舞得獵獵生風,銀光綻綻。
男人一會兒舞刀弄劍,一會兒耍槍揮棒,沒多久,臉和脖上便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