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寒:此話十分耳熟。
似乎是他對妖過的話?
這妖能耐了,居然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蕭洛寒有些羞惱。
當日是因為怕餓著這妖,他才好心要喂她的,為了她身體著想,甚至減了次數。
如今,這妖卻拿這話來奚落他?
“可笑!你隨便找府裏一個下人問問,本王可是那等貪花好色之人?
本王多年來清心寡欲,潔身自好,連通房丫鬟都沒有一個。放眼全京都,有幾個男人能做到我這樣?
妖兒你每日梳妝打扮的時候都不照鏡子麼?
你長得這般醜,本王對你能起什麼欲念?本王什麼美人沒見過……”
蕭洛寒念念叨叨一堆,將自己這位淡雅若蘭的王妃貶低成一個奇醜無比的醜八怪。
南鳶全程聽完,不羞不惱,麵不改色地反問一句,“那王爺今夜宿在這兒,隻是為了跟我蓋被子純聊?”
蕭洛寒表麵穩如老狗,亦反問:“不然你以為?”
南鳶眉宇間流露出幾分惋惜之色,“我以為王爺是想與我酣暢一場,我都準備好了。原來,是我想多了。”
蕭洛寒:等等!準備好了是何意?
短暫的綺念之後,蕭洛寒突然覺得胸悶氣短。
他含糊不清地回了句:“妖兒若實在想要了,本王可以滿足你。”
南鳶:“我這些日修身養性,愈發清心寡欲,暫時沒這方麵的需求。什麼時候王爺對我這張寡淡的臉有欲望了,我再配合王爺。”
蕭洛寒:……
好生憋悶。
蕭洛寒繃著臉繼續“看”書了。
老子稀罕?
這晚上,狗王爺果然規規矩矩的,還故意跟南鳶隔開半人寬的距離,一整晚都沒有越雷池一步,特別的硬氣。
第二日。
南鳶看向遲遲沒有離開的狗王爺,納罕道:“今日並非休沐日,王爺不去軍中?”
蕭洛寒唔了一聲,“今日身體有恙,不去了。”
南鳶點點頭,不話了。
蕭洛寒頓時沉了臉,“本王自己身體有恙,王妃難道不應該問本王哪裏不舒服?”
南鳶頓了頓,解釋道:“我看出來了,所以沒問。”
蕭洛寒狐疑,他根本沒病,這妖能看出什麼?
南鳶飲了口茶,不疾不徐地道:“王爺近日煩躁易怒、口幹眼澀、麵紅目赤,此乃陽氣亢盛,肝火過旺之症。肝開竅於目,主藏血,主疏泄,在體合筋,其華在爪,肝在誌為怒、在液為淚,與膽相為表裏……
龍膽草、柴胡、生地黃、澤瀉、木通、當歸、甘草……和黃連熬製成湯藥,服下即可清熱瀉火。”
蕭洛寒聽到那句“陽氣亢盛、肝火過旺”,一張嚴肅冷厲的臉差點兒沒繃住垮掉。
這妖又在奚落他!
但轉念一想,妖故意提到這八個字,莫不是在……變相邀請他?
他差點兒忘了,女子大多臉薄,妖雖然異類,如今卻也是個女子,這種事她羞於啟齒也是正常。
蕭洛寒目光時明時暗,一番思忖之後,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
口是心非的妖,身體明明就想要,非不承認,拐著彎兒地引誘他。
蕭洛寒看向南鳶的眼神頓時就夾雜了一絲“本王早已看破真相”的嘚瑟。
“妖兒真聰明,這才一個月不到,就能給人瞧病了。”蕭洛寒沒有吝嗇自己的誇讚。
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麼便宜妖,否則東西會翻了的。
這兩日先養精蓄銳,等到發病了,他再好好滿足妖。
南鳶沒去深究狗王爺那富含深意的目光,按照自己的規劃該幹啥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