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幻境，迷心幻境
南鳶沒細究這一絲異樣，想起什麼，突然問雲無涯：“我好像被那三頭蛇怪咬了一口，可是師兄救了我？”
之前的鬆懈讓南鳶不得不反思自己。
糖她原身是萬蛇之祖，令萬蛇懼怕，哪怕換了個身體，元神在，威懾在，所有蛇類都會臣服於她。
她信了。
然後，就悲劇了。
糖的話果真不可盡信，它或許沒想坑她，隻是它自帶坑貨屬性。
雲無涯掃了眼掌心的蠢獸，“除了我還有誰？你指望這蠢獸救你？”
“糖這是……”
“吃了一枚龍元果，睡了。”
“師兄，多謝你救我。”南鳶是真心感謝雲無涯。
她想，或許也是因為洞外有這麼一個人，她才放縱鬆懈了這麼一次。
“謝我便算了，師妹可知道錯了？”雲無涯問，語氣並不嚴肅，反而有些溫和。
南鳶從一開始就覺得眼前的雲無涯有哪裏不對勁兒，現在愈發覺得奇怪了。
她莫不是不心陷入了什麼幻境之中？
此人當真是雲無涯？
南鳶瞬間警惕，打算靜觀其變。
“我錯在不該掉以輕心，讓師兄擔憂了。”南鳶掩下心中懷疑，也用同樣溫和的語調回道。
話間，女子微微垂眸，眼睫微顫，看上去竟給人一種嬌柔脆弱的錯覺。
雲無涯少見她露出這般姿態，不禁盯著她看得久了一些。
良久，他才移開目光，微微頷首，“你知道就好，我的確很擔心你。”
南鳶一聽這話，心裏愈發懷疑了。
雲無涯不是會將這種話掛在嘴上的人。
然而，當南鳶想要進一步挖掘此人的異樣時，此人卻道：“師妹打坐休息吧，明日繼續試煉。”
南鳶盯著那已閉眼打坐的男子，目光帶著審視。
除了話有些奇怪，似乎並無任何異樣。
是真的？
好端端的師兄怎麼感覺突然變了個人？
雲無涯忽而睜眼，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入她審視打量的眸子裏，“師妹不過入定五日而已，竟像是不認識我了？”
南鳶被那雙深邃難辨的眼盯得有些不自在，直接出了自己的疑問：“師兄似有些不一樣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雲無涯嘴角似是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但因為太淡，又稍縱即逝，極易讓人以為是錯覺。
“不過是有所感悟，重塑了劍心。”
雲無涯的語氣風輕雲淡，南鳶卻吃了一驚。
劍心隻有穩固和鬆動之，因為從一開始，劍修的劍心便確定了方向，如此，又何來重塑劍心一？
除非原來的劍心因劍道崩塌而破碎，或是中途改修其他劍道。
師兄的劍道穩固，怎會重塑劍心？
不過，縱然南鳶心中不解，卻也沒有過問這個問題。
眼前這人沒有任何劍道劍心受損的樣子，明他如今的劍心十分穩固。
“師妹覺得，這一絲變化是好，還是不好？”雲無涯問這話時，神情十分認真。
南鳶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思忖了片刻她才道：“從前的師兄鋒芒內斂，如今的師兄不但藏鋒於內，更多了一絲以前不曾有的溫潤，自然是現在的師兄好。”
就是這變化太過突然，她一時無法適應。
雲無涯似是十分滿意這個回答，頷首應了一句，“師妹喜歡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