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快!”
南鳶見他遲疑,立馬又提醒一句。
糖也吱吱吱地催促,畢竟在糖看來,鳶鳶公主抱男人都是一件極正常的事情,何況隻是背個人。
雲無涯短暫的掙紮過後,環住了南鳶的雙肩,將身體的重量壓了上去。
隱身鬥篷雖能隱身,卻隻能蒙蔽修士的眼睛,無法騙過修士的耳朵。
雲無涯如今使不出任何術法,如同一個普通人,若在地上行走,哪怕腳步放得再輕也會被魔修發現。
“師兄,屏息凝神。”
南鳶提醒一句後,背起他就往外走。
雲無涯沉默地按照她的做,目光有些遊離。
哪怕之前被那合歡老祖喂了毒藥,修為盡失,亦或是被鐵鏈吊在那惡心的欲池裏,身體變得越來越不受控製,甚至被戚凝焱當麵挑釁侮辱,他都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感到羞恥過。
他被師妹看到了自己最狼狽最羸弱的樣子……從前,他信誓旦旦地要護師妹一輩子。
可如今,卻是師妹冒著危險來救他。
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是,一個合歡老祖的出現,便將他引以為傲的自信碾得粉碎。
他護不住同門,也護不住自己。
成為階下囚的那一刻,若不是想到師妹,他或許已經自爆而死。
因為,他不允許自己落入那般境地,他不想受那種折辱。
淫毒入體的感覺很糟糕,身體無法掌控,渾身如有千萬螞蟻搔撓一般。
唯有一遍遍想著臨走前師妹的話,他才能支撐這麼久。
那個時候,意識仿佛與身體一分為二,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
師妹,等他回來,就跟他雙修。
那一日,師妹笑得好看極了,眼裏的笑像和煦的春風,吹皺了他平靜的心湖。
他心願未了,師妹還等著他,他怎麼能死?
他得活著。
至少,他要再見師妹一麵。
如今,師妹來了,他卻……身下的觸感十分柔軟,獨屬於師妹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那被欲池洗滌過的軀體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雲無涯閉了閉眼,手微微發顫。
師妹還不知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若她知道,她可會像戚凝焱的那樣,嫌惡於他?
或許不會,因為師妹一直不同尋常。
也或許會,畢竟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雲無涯突然抱緊了她。
南鳶感受到背後那火爐一樣的身體,還有某處難以言喻的反應,心中愈發憤怒。
“那合歡老祖是不是給師兄下藥了?”
南鳶問。
雲無涯身子微微一僵,沒有話。
南鳶目光沉沉,一字一頓地道:“遲早有一,我會殺了那老妖婆!”
……戚凝焱離開欲池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合歡老祖明明在應付那群找上門的老東西,他就是知道老妖婆抽不開身,才故意來刺激雲無涯。
雖然他知道最後這群老東西肯定能被合歡老祖打發走,但這也太快了!“不對,那不是合歡老祖!”
戚凝焱轉身就往回跑。
合歡老祖發怒的時候最喜歡釋放威壓,讓對方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可那個時候,合歡老祖隻是讓他滾,什麼都沒有做,似乎隻是尋個借口支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