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繼續數雲無涯的罪狀,心中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無情劍修根本不會的甜言蜜語哄單純花妖。”
“用一堆不值錢的靈石彩晶哄騙沒見過世麵的單純花妖同他締結道侶。”
“在締結道侶大典上搞出那麼大陣仗,讓修真界所有人都知道我這隻單純花妖是他的道侶。”
“欲擒故縱,欲語還休,半遮半掩,故意讓我誤會,進而讓我主動提出雙修之事。
雲無涯這個心機劍修!”
糖驚呆了。
經由鳶鳶這麼一,它覺得雲假仙的心機段位已經由鑽石變成了王者。
南鳶麵無表情地道:“總之一句話,我暫時不想見他。”
糖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鳶鳶對不起,我剛才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你是想食言不雙修,所以才跑路的。
我真是太不該了,鳶鳶如此牛批,無所畏懼,連九神雷都不怕,怎麼可能是這種食言而肥的縮頭烏龜呢!”
南鳶目光微微閃了閃,沉默。
她突然覺得,剛才應該把糖的毛剃光,讓糖一身無毛地裸奔。
“對了鳶鳶,我覺得有件事你應該知道。
你跟老妖婆終極一戰的時候,因為你被打得太慘,都快死翹翹了,所以沒有看到雲假仙他入魔了!”
南鳶唰一下朝糖看去,眼眸微沉,目光犀利,“你什麼?”
糖身板一抖,但因為剛被剃了毛,這麼一抖,絨毛的抖動都不明顯了,抖毛這個極有藝術感的動作失去了它的靈魂。
“我雲假仙走火入魔啦,但入魔症狀不穩定。”
南鳶垂眸,抿嘴,那張高冷麵癱臉看不出任何表情,給人一種十分冷漠的感覺。
糖突然失落。
花妖鳶才剛死,它就有些懷念了。
雖然鳶鳶當花妖的時候有些弱雞,但鳶鳶的臉上出現了好多美麗動人的表情,有好幾次都對它笑了,笑得可好看了!“鳶鳶,我擔心雲假仙看不到我們的話,再次入魔,徹底變成魔修。
我們真的丟下他不管啦?
我都不忍心,鳶鳶你怎麼忍心?”
糖眨巴著眼問。
南鳶一句話戳破糖的意圖,“你是怕以後沒人帶你滑冰船,沒人帶你兜風。”
糖:……咦?
它是這麼想的嗎?
它都不知道呢。
南鳶嘴上著煩,但後來還是掐了一道風信給雲無涯送了過去。
風信的內容如下:肉身問題已解決,勿憂,心情不好,四處轉轉,勿念勿尋。
“鳶鳶,這內容似曾相識,你以前是不是用類似的話應付過哪個狼狗?”
南鳶淡淡道:“我記不得了,畢竟都是活了一萬歲的老妖婆了。
合歡老祖算什麼老妖婆,我覺得我才是老妖婆。”
糖求生欲一瞬間達到最強,“鳶鳶,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編造你一萬歲,我們鳶鳶明明才一千多歲,可年輕了!如果鳶鳶不是四爪赤血騰蛇,幼年期短,鳶鳶現在跟我一樣,還是個寶寶呢!真噠!”
南鳶並不吃這一套彩虹屁。
起彩虹屁,南鳶又不爽了。
在她還是一隻單純花妖的時候,為了那些不值錢的破靈石破丹藥,她居然吹過雲無涯的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