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雲無涯被南鳶一路拖進洞府之後,南鳶反而冷靜下來了。
“外界的流言蜚語為何不製止?”
南鳶沒好氣地問。
雲無涯回道:“覺得沒有必要。”
南鳶瞥他,“雲無涯,你是覺得沒必要,還是故意不管,想讓我心疼你?”
雲無涯微頓,忽地反問一句:“那師妹心疼了嗎?”
“你個心機by,心眼怎麼就這麼多?”
南鳶剛鬆了手,此時又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還往自己麵前扯了扯,“我若不管不顧,你就任由那些人誹謗詆毀你?
以前積累的名聲都不要了是不是?”
雲無涯唇角微微往下壓了壓,“名聲如何能有你重要?
師妹,被眾人詆毀汙蔑的感覺並不好。
我在想,當年師妹被歸一宗汙蔑的時候,我若能陪在師妹身邊就好了。
有我在,師妹便不用承受那刑鞭之苦,剖丹之痛。
師妹,我一直想護你,可是,我似乎從沒有真正地護過你。”
“雲無涯,快住口吧,你這隻狡猾的狐狸。”
南鳶打斷他,狠狠瞪他一眼。
雲無涯睫毛輕顫了兩下,“師妹,我……如何就是狐狸了?”
“狡猾、心機,還不是狐狸?
竟些讓我心軟的話。”
“我……的確是心軟了。”
南鳶不情不願地承認。
雲無涯驀地一怔。
南鳶鬆開揪領子的手,並將他起了褶子的衣領拍了拍,撫平。
前一刻動作還算溫柔,後一刻卻突然暴躁。
雲無涯本就不曾防備她,於是被她一巴掌按到了石榻之上。
“雲無涯,我這人,向來話算話。
今日,我是來兌現諾言的。”
雲無涯的嘴角掀起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你在偷笑,我看到了。”
雲無涯低笑出聲,“師妹,我隻是高興。”
識趣的糖早就溜了。
洞府內,南鳶掌心一震,雲無涯一身月白長袍碎成了花瓣,散落了一地。
“師妹,浪費。”
“我喜歡,簡單省事。”
雲無涯哭笑不得。
“你身上為何這麼冷?”
南鳶蹙眉。
她的肌膚也偏冷,畢竟她的本體是冷血動物,但沒有這麼誇張。
入手的肌膚像是一塊冰。
雲無涯沉默了片刻才出原因,“我體內有積毒,每日要泡在寒潭裏才能緩解,知道師妹來劍宗後,我剛從寒潭裏出來。”
“這毒既然如此難忍,為何不找個人雙修,將毒引出去?”
南鳶問。
雲無涯聞言惱怒,突然揚起上半身,仰頭咬了她嘴唇一口,“師妹明知我隻同你一人雙修,還故意這話氣我。
我就是被這毒逼瘋,我也絕不會找別的女修。”
南鳶摸了摸被他咬的地方,心裏有些怪怪的。
“我若不同你雙修,你難不成在寒潭裏泡一輩子了?”
“往日我也泡寒潭,早便習慣了,如今不過是頻繁了一些。”
雲無涯似是突然想起什麼,盯著南鳶繼續道:“我去詢問過師父,師父合歡蛇毒可服用合歡蛇膽解除,但我後來聽聞,師妹一怒之下將那欲池殿燒了。”
南鳶突然心虛。
雲無涯淡笑,“師妹不,我卻知道,師妹是因我才發怒,所以即便沒了合歡蛇膽,我心中也歡喜。”
“留著那合歡蛇,你身上的毒也解不幹淨,我自有辦法。”
南鳶嘀咕道。
雲無涯撐著身子,慢慢湊近了她,忽地壓低聲音道:“鳶鳶,我想親親你。”
一聲鳶鳶叫得南鳶心肝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