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聽完盛慕熙的話,再瞅瞅他這可憐巴巴的表情,覺得他的確是受了點兒委屈?
沉默片刻,南鳶突然朝他伸出手。
盛慕熙正在聲情並茂地訴著自己這段時間有多委屈多可憐,突然就看到了一隻又細又白的手攤開在他麵前。
盛慕熙一臉問號。
“不是沒有拉過手手嗎?
現在給你拉。”
南鳶道。
盛慕熙一聽這話,差點兒原地落淚,還是那種猛虎落淚。
如果早知道他家覓覓喜歡的是這一款,他還每暗搓搓地秀什麼腹肌和肱二頭肌,踏馬的他早像今一樣裝裝可憐賣賣慘不就好了!盛慕熙心裏那個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不過,現在也不遲。
盛慕熙咻一下伸出爪子握住了南鳶的手,牢牢攥在自己的手心裏,衝南鳶咧嘴一笑。
某人自以為笑得又奶又萌,其實落在南鳶眼裏隻有滿滿的傻裏傻氣。
兩人手拉著手往回走,夜風呼呼地吹,凍得瑟瑟發抖的盛傻子往南鳶身邊靠了靠,“覓覓,好冷哦,你的手真暖和。”
南鳶沒有推開不斷往自己身邊靠的傻子,隻是嗬嗬一聲,“該。”
“覓覓,我已經夠傷心了,你怎麼還數落我呢?”
南鳶瞥他一眼,“手都牽上了,還傷心呢?”
盛慕熙一頓,嘀咕道:“這不是還沒親上嘴兒嗎?
不然覓覓你再——”南鳶突然打斷他,“挖好的壕溝我覺得不夠深,不如把你丟進去,你替我試試深淺?”
“咳,覓覓你舍得嗎?
大家雖然在背地裏吐槽我是吃軟飯的白臉,但他們好歹有句話對了。
放眼整個基地,可找不出一個比我更帥的男人了!”
著這話的同時,盛慕熙還賊不要臉地捏了捏手裏的白手,“這手又白又細,可真好看,有句詩怎麼來著,指如削蔥根,這就是五根白蔥,看著就想啃一口。”
“你這形容……算了,你還是閉嘴吧。”
盛慕熙嘴是閉上了,但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嘿嘿地笑。
“豆豆呢?
這個點兒還在別的地方玩呢?”
盛慕熙見臥室裏沒人,有些稀奇地問。
平時這個點,豆豆朋友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而且是生龍活虎地睜著大眼睛。
因為豆豆朋友每晚必須聽完季媽媽的睡前故事才能入睡,但是,今兒居然不在?
南鳶嗯了聲:“搬去方妙容那裏睡了,要給盛爸爸和季媽媽留點兒大人的空間。”
盛慕熙先是一愣,隨即嘴角突然高咧,幾乎咧到了耳根,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唉喲,這屁孩兒年紀瞎些什麼呢,咱們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怎麼會因為豆豆不在,就幹點兒別的呢,你對吧覓覓?”
南鳶看他,“是麼,我原本還在想,你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豆豆也這麼貼心地給我們留出了私人空間,如果不幹點什麼可惜了,但既然你這麼想,那就繼續維持純潔的男女關係吧。”
盛慕熙聽到這話,原地懵逼,然後下一秒,腦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了。
——那是一種叫做幸福的煙花。
原來,覓覓打算今晚就跟他幹點兒什麼,以撫慰他這顆受傷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