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死寂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有人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盛慕熙當機的腦袋也終於恢複了運作。
“覓覓,是不是曹夢犯下了什麼嚴重的罪刑,所以才把你激怒了?”
他連忙問。
親眼看著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落得如此淒慘死狀,盛慕熙還來不及體會自己是什麼心情,便立馬回了神。
此刻,理智占據了上風。
而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的覓覓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曹夢究竟做了什麼傷害理的事情,才會讓覓覓如此狂暴?
他了解自己的女友,知道她絕不會輕易動怒,她連心情不好的時候都隻是略略皺個眉頭,像今這樣暴怒到直接將活人扔去喂喪屍,那必然是怒到極點了。
盛慕熙已經篤定是曹夢觸碰了女友的底線,卻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女友道:“如果我,沒有為什麼,隻是因為我想殺她呢?”
那聲音淡漠無波,平時她話也是這樣不鹹不淡的,沒什麼強烈的情緒起伏,可盛慕熙突然就有些慌了。
總感覺現在的覓覓有哪裏不一樣了,就像是地上的霧在某一刻變成了邊的雲。
他抓不到,更夠不著。
“覓覓,不要賭氣好嗎?
我知道,肯定是曹夢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你才會這麼做。”
盛慕熙道。
所以,覓覓你快出來,當著當家的麵為什麼這樣做,不要讓大家誤會你。
然而,南鳶卻連多看他一眼也不願意。
盛慕熙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曹夢觸怒了她,但他沒有,覓覓怎麼好像也在生他的氣?
電火石光之間,盛慕熙突然想到什麼,神色大變,驚慌失措地問:“覓覓,你是不是看到我和柴儷在一起了?
你是因為這個發火?”
“覓覓你聽我解釋!我根本沒有碰那個女人!我隻被迷惑了兩秒鍾就清醒了,後麵我是故意裝暈,我以為她有其他陰謀,所以打算靜觀其變,後來確定她隻是對我這個人有意圖……我就把她丟進狗窩裏了!”
南鳶淡淡瞥他一眼,那一眼讓盛慕熙想要邁出去的步子陡然僵在原地。
“你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讓我為你發瘋。
盛慕熙,不要太高看自己。”
盛慕熙微微睜大雙眼,一瞬間的酸澀感從心尖上劃過。
他立馬放軟了語氣,試探著問:“覓覓,那我、我不問你為啥殺曹夢,也不問你為啥發火了。
我們能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話?”
南鳶沒有回應這個看似卑微的男人。
她徑直走到方妙容麵前,低頭看那埋首在方妙容懷裏的家夥,問道:“豆豆,季媽媽要走了,你願意跟季媽媽一起走嗎?”
身後的盛慕熙一聽這話,本就慌亂的心緒更亂了,雜亂無章地跳動著,神經也緊繃了起來,“覓覓,你要走?
你要去哪兒?”
南鳶已經自動屏蔽了盛慕熙這個人,自然也不會聽到他的話。
豆豆從方妙容懷裏抬起腦袋,望著南鳶。
剛才季媽媽將曹阿姨拋下城牆的那一幕,她看到了。
剛開始她的確有些怕怕的,覺得季媽媽的樣子好嚇人。
可是她永遠記得,當初是季媽媽和盛爸爸冒著生命危險從喪屍群中救了她。
誰都可以怕季媽媽,但她不可以怕季媽媽。
哼,其實她也不喜歡曹阿姨,有幾次曹阿姨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眼神看著好嚇人。